想到那个拥抱,可耻!
但仿佛为了拒绝告别,我拒绝了文昕买单,在她还没掏出钱包时,我早已在账单上签了字。
“阿哥,你怎么这样!钱给你!”文昕涨红着脸,低下头继续掏钱。
我探过身去坚决地按住了她的手。
“阿哥,你捏痛我了!”文昕皱紧眉头,无奈地说。
我们离开饭店后,我没说去哪儿,文昕也没问,好像不言而喻就是送她回家。但是我却将车开回了香樟园。一路上对自己行驶的路线我都没觉得有何不妥,开进香樟园时也没觉得有何不妥,直到车在楼下停下,正要熄火,我才像从梦游中醒来,愣了一下。与此同时我注意到,对于我将车开回到香樟园,文昕一路上也未置一词,甚至我都没听见她的声音。她在做什么?也在梦游吗?
我看一眼文昕,她也正幽幽地望着我。
“知道我把车开到哪儿了吗?”我自嘲地问。
“怎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以为送你到家了!”
她笑了一声。
“既然来了,就上去喝杯茶。”我边说边熄了火,推开车门。
我先下了车,站在车旁等她。文昕下车后,我就和她一起上楼。
“有茶叶吗?”在昏暗的楼道里,我明知故问。
“茶叶和咖啡都有。”
“那就喝杯咖啡。”
“好。”
进屋后,我在书房坐下。文昕去厨房烧水。一会儿,文昕拿了块热毛巾进来给我。又过了一会儿,她端来一盘水果。最后文昕端着两杯热咖啡进来。
我又站起身。不过,这回文昕将咖啡放在桌上后,我没去管咖啡,也没坐下,而是伸手抓住了她空出来的一只手,并迎上身去拥抱她。
我再一次拥抱了文昕!
与其说这是第二次拥抱,不如说是继续了下午那个被中断了的拥抱。
我一下伏在文昕肩上,喃喃自语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