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利息?”
“二。”
“每季百分之二?”
“每月。”
“复利?”
“是啊。”
“拿这个地方抵债。你到底怎么搞到这个地步的?”
“我们碰上所谓的经济萧条,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经验。”潘戴尔说,并且很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他只有三个顾客的年代。他会把他们的预约时间排在一起,一个接一个,各有半小时,营造忙碌的气氛。
“你怎么做?玩股票?”
“是的,我的银行专家这样建议。”
“你的银行专家擅长破产拍卖还是什么的?”
“我希望是。”
“那是露伊莎的钱,对吧?”
“她爸爸的。一半是她爸爸的。她有个姐姐,不是吗?”
“警方怎么办?”
“什么警方?”
“巴拿马啊。本地的警察。”
“关他们什么事?”潘戴尔的声音终于不再压抑,自由奔放,“我付了税。社会安全。我做了报表。我还没破产。他们干吗管啊?”
“他们可能会挖出你的记录,请你付一些封口费。你可不想因为付不出贿款而被他们爆料吧,对不对?”
潘戴尔摇摇头,把手掌放在头顶,不知道是在祈祷,还是为了确定头还在脖子上。然后,他摆出入狱前班尼叔叔对他耳提面命的姿势。
“你得收敛自己,哈瑞小子。”班尼坚持说,表情是潘戴尔以前或之后在其他人脸上从来没见过的。
“压制你自己。不引人注意。别当任何人,也别看任何人,那会让他们不爽。也别装可怜。你甚至连墙上的苍蝇都不是,你就是墙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