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戴尔什么也没听见。他低头并腿站着,全然麻木,连耳朵也没例外。为了振作自己,他抬起欧斯纳德的胳膊,直到与肩膀齐高。弯起胳膊,让手掌恰好贴近胸口。他把布尺压近欧斯纳德背部的中心点,穿过胳膊肘,到腕骨。
“我问你,还有谁参与其事?”欧斯纳德说。
“参与什么?”
“这场骗局。圣阿瑟的斗篷飘盖在潘戴尔宝宝的肩头。P&B,御用裁缝师,千百年历史,全是鬼扯。当然,除了你老婆之外。”
“她和这件事完全没关系。”潘戴尔毫不掩饰地惊惶大叫。
“不知情?”
潘戴尔摇摇头,再次噤声。
“露伊莎不知情?你连她都骗?”
冷静,哈瑞小子,就是要冷静。
“那么你在祖国小小的麻烦呢?”
“哪一个?”
“监狱啊。”
潘戴尔喃喃耳语,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又是不知情?”
“是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你坐过牢?她不知道阿瑟叔叔的事?她知道稻米农庄就快要灭顶了吗?”
又量相同部位,后背中央到腕骨,但这次欧斯纳德手臂直直下垂。潘戴尔僵硬地把布尺拉过他的肩膀。
“又是不知道?”
“是的。”
“我还以为那是你们的共同财产呢。”
“那是啊。”
“但她还是不知道。”
“钱的事由我负责,对吧?”
“我会说对。你投进多少钱?”
“将近十万。”
“我听说是接近二十万,而且还不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