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潘戴尔苦苦想继续前行之际,显然欧斯纳德却宁可放慢脚步,因为他伸出粗壮的手臂抵在墙上,阻止潘戴尔往前走。
“听说诺列加当权的时候,你也帮他做衣服,是真的吗?”
潘戴尔面露迟疑,目光不觉地溜过回廊,瞥向玛塔厨房的门。
“是真的又如何?”他说。脸孔霎时因为心怀疑虑而僵硬,声音变得阴沉平板。
“我应该怎么办?关上大门回家去?”
“你替他做什么?”
“将军从来就不是我说的那种天生穿西装的人,欧斯纳德先生。制服,他可以没日没夜地想新花样,皮靴和帽子也是。但不管他怎么抗拒,有时还是逃不了得穿西装。”
他转身,想让欧斯纳德继续沿回廊往下走。但欧斯纳德的手臂动也不动。
“哪些时候?”
“嗯,先生,例如将军受邀到哈佛大学发表演说时。你或许还记得这事,虽然哈佛大学宁愿你忘记。他是个大挑战,试穿时常搞得人仰马翻。”
“我敢说他现在可用不着西装了,对不对啊?”
“的确用不着,欧斯纳德先生。我听说那儿应有尽有。还有其他场合,例如法国颁给他最高荣誉,让他进入外籍兵团的时候啊。”
“他们给他那个荣誉干吗?”
回廊的灯光全都从头顶往下照,让欧斯纳德的眼睛看起来像弹孔。
“有好多种说法哪,欧斯纳德先生。最广为接受的是,法国在南太平洋发动讨人厌的核试爆后,基于现金考虑,将军允许法国空军使用巴拿马作为集结点。”
“谁说的?”
“将军周围总有些风言风语,他的喽啰可不是每个都像他那么谨慎。”
“你也帮喽啰们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