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生,现在还是。”潘戴尔回答着,又恢复愉快的本色。“美军入侵后,我们经历了一段你或许会称为低潮的时期,因为有些将军的高级官员觉得必须搭机出国一阵子。但他们很快就都回来了。在巴拿马,没有人会名誉扫地。不会太久的,巴拿马绅士不在乎花自己的钱去流亡。这里的潮流是把政客回收利用,而不是弃之如敝屣,所以啰,没有人会离开太久的。”
“不会被贴上叛徒或什么的标签吗?”
“坦白说,欧斯纳德先生,够格指责别人的并不多。我替将军做过几次衣服,这是事实。但我大部分的顾客替将军做的还更多呢,不是吗?”
“那么抗议罢工呢?你加入吗?”
又朝厨房飘了个紧张的眼神。玛塔这会儿一定回到她的书本里了。
“我这样说吧,欧斯纳德先生。我们会关上铺子的前门,但不会每次都把后门关起来。”
“聪明的家伙。”
潘戴尔抓住最近的一个门把,推开。两个身穿白围裙,戴金边眼镜,正缝着裤子的意大利人从手里的活儿抬起头来。欧斯纳德赏他们一个王族似的挥手,走回回廊。潘戴尔跟在他背后。
“你也替新当家的做衣服,对吧?”欧斯纳德随口问。
“是的,先生,我很自豪地说,巴拿马共和国总统是我们的顾客之一。他是个难得一见的绅士,比谁都和蔼可亲。”
“你在哪里做?”
“先生,对不起,你说什么?”
“他来这,或者你去那边?”
潘戴尔微微端起优越的态度。
“都是奉诏到府里去,欧斯纳德先生。是人民去觐见总统,而不是总统来迁就人民。”
“你都摸清楚门道了,对吧?”
“嗯,先生,他是我的第三位总统,关系早就建立起来了。”
“和他的那些小厮?”
“对,他们也是。”
“他本人呢?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