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没有了。现在你想去哪里?”
“我们跟着他们下去。等等,谁住在隔壁房间?啊,对了,那是杰拉尔德的房间。海伦还在教堂里,我们进去看看。当然,那里肯定被清扫过了,而且现场已经被观察者们破坏了。”
“我想是的。我几乎很难将公爵夫人请出卧室。”
“是的。这就是杰拉尔德向外大声喊叫的窗户。哈,壁炉里什么都没有,自然地――自那以后炉火被点燃过。我说,我很想知道杰拉尔德到底把那封信放在哪儿了――我是说弗里伯恩写来的那封信。”
“没人能从他嘴里得到任何相关的信息,”帕克说,“莫伯斯先生曾经问过他。公爵坚称他已经把信毁掉了,莫伯斯先生说这简直荒谬。确实如此。如果他要指责他妹妹的未婚夫,他总得为他疯狂的行为提供一些证据啊,对吧?或者他以为自己像韵文体传奇故事中的哥哥一样,只要简单地说一句‘我不允许,我不同意’就行了?”
“杰拉尔德,”温西说,“是个和善、规矩、正派、受过良好教育的学院派人士,也是个一本正经的傻瓜,但是我不认为他会那么古板、保守。”
“但是,如果他有这封信,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是啊,为什么呢?按道理,一封大学校友从埃及写来的信应该不会造成危害。”
“你说,”帕克不太确定地说,“弗里伯恩会不会在信里还提到了一些陈年往事――呃――而这些往事是你哥哥不想让公爵夫人知道的?”
彼得勋爵停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一排靴子。
“这也有可能。”他说,“有这样的机会――即使情节不严重,海伦也会充分利用的,”他若有所思地吹着口哨,“但说到上绞刑架――”
“温西,你猜你哥哥考虑过他会被处以绞刑吗?”帕克问。
“我认为莫伯斯对他把话说得太直接了。”彼得勋爵说。
“确实如此。但是他确实意识到――想象到――了一个英国贵族有可能会因为间接证据能充分证明谋杀罪名成立而被绞死吗?”
彼得勋爵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想象不是杰拉尔德的强项。”他承认道,“假设他们真的会绞死贵族?他们不能在伦敦塔丘 被砍头或者执行别的刑罚吗?”
“我会查证一下的,”帕克说,“但是他们确实在一七六○年绞死了费勒斯伯爵。”
“真的吗?”彼得勋爵说,“噢,那是福音书里异教徒的下场,而且,那毕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们希望那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帕克说,“而且后来他还被碎尸了,但是这种刑罚已经被废除了。”
“我们将这些告诉杰拉尔德,”彼得勋爵说,“让他慎重对待这件事。星期三晚上他穿的是哪双鞋?”
“这双,”帕克说,“但是这个傻瓜已经把它洗刷干净了。”
“是的,”彼得勋爵挖苦道,“嗬,好一双厚重的系带靴子。”
“他那天还绑着护腿,”帕克说,“在这里。”
“看起来像是为了在花园中散步而精心准备的。但是,就像你说过的,那天晚上地面很潮湿。我必须问一下海伦杰拉尔德最近是不是饱受失眠的折磨。”
“我问过了。她说他不是经常失眠,只是偶发性的牙疼会让他睡不好觉。”
“但是这并不能构成一个人在如此寒冷的夜晚出门散步的理由。好吧,我们下楼吧。”
他们穿过台球室时,上校正在里面打盹。然后,他们进入了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