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萨巴”来历

今天在也门,人们会看到各种各样的集团或机构以“萨巴”命名,学校、医院、通讯社,不一而足。“saba”有很多意思,其中之一是“奴隶”。其中一个传说是这样的,“盖哈坦”有一位曾孙叫阿卜德?萨姆斯,此人能征善战,在掌握王国统治大权之后改名为“萨巴?本?盖哈坦”,他常常将战俘沦为“奴隶”而得名。“希木叶尔(Himyar)和凯赫兰是萨巴的儿子,这两个人构成了盖哈坦后裔的两大著名支系,……今天的也门人,大都可以追溯到这两个人”①。萨巴的后裔建立了后来的萨巴王国与希木叶尔王国。

假如说麦因王国的出现大家意见不一,那么对于取而代之的“萨巴王国”局面稍有改变。因为它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有一种说法是,公元前630年“萨巴王国”取代了“麦因王国”。但我怀疑这个说法并不确切,萨巴应该早就存在了,只是在这个时期“麦因王国”彻底灭亡而已。古代许多国家都存在这样的王朝错落的格局。这个改朝换代其实是同宗内的革命,不属于外族入侵。假如将其置换到中国境内,判断出夏、商、周之间也是同宗革命,有些中国古代的问题就很好理解了。

中国在东周期间有“上天变乱”、“礼崩乐坏”之说。我曾经在前两本书中推测过这个政治变乱与中东的某些政治巨变有关。现在拿也门的政治局势套入试试,看看效果如何。假如有人指责我的假设过多,我要解释的是,本来中东就是应该作为一体来看待的,所有这么多的假设其实都基本相同更能说明他们的谐振一体性,或者说是一种多米诺骨牌效应。

中国夏朝始于公元前2046年,有人认为麦因王朝也始于公元前2000年之前。不过要补充一点的是,麦因王国并不局限于今天的也门,它也蔓延在沿红海的沙特一侧。

中国商朝始于公元前1600年,红海东岸的也门附近无相应事件,但红海西岸的古埃及有。

中国甲骨文出现于公元前1300年,也门“公元前14世纪”是一个特殊的强盛时期。

中国周朝建立于公元前11世纪,也门著名的“萨巴王国”出现于大约公元前10世纪。

中国东周“春秋”于公元前770年开始;“麦因王朝”同期衰落,一些控制区域纷纷宣告独立,王权失控。麦因王国在公元前630年被“萨巴王国”消灭。公元前8世纪开始,萨巴王国也卷入了一场持续近3个世纪的内战。种种迹象显示,红海南段的文明由此时期开始一落千丈。

在考察以上的对应时请不要期望能得到绝对的严丝合缝的接合,那是不可能的。首先是距离太远,即便是传递信息也有一个相对的时期,另外还有消化这些变动的时间;其次是在外的类似“总督”也有逐渐自行掌权的可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或许也是当时的惯例。中东的变动不一定会同时引起中国的变化,要辩证地看两地之间的连动关系。历史本来就很复杂,不能整齐划一。我们目前的任务是不放过任何疑点的初级研究阶段,尽可能多地搜集资料并拼接描画可能的基本轮廓,还不是非要得出一个非此不可的严密结论。

民族与国家的成因积淀异常复杂。在漫长的历史中,各种不同的力量在转化、融合的过程中盘根错节,今天想剥离各方之间的不同关系,比解剖人体还难,起码我们缺乏足够的新鲜证据。尽管从表面上是那样简单,内里之复杂足以让一切习惯“严谨”的学者望而却步。相比起来,做个外科医生或许更容易一些。老实说,我现在的工作也仅只是从外部看到的凹凸表面,距离揭示内里清晰的细节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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