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叹息着说:“但蒯聩后来被晋国送回来,公侯为什么把他拒之于国外呢?”
蘧瑗看了卫出公一眼说:“蒯聩回来,纯粹是为了想得公侯之位,况且他自己回来倒也罢了,背后却是阳虎带着晋国军队一起来,这不成了晋国要兵不血刃地吞并我卫国嘛。”
孔悝看了孔丘一眼说:“公侯还是对蒯聩十分礼敬的,在戚地为他修缮了府邸,请他在那里居住就是了。”
孔丘摇了摇头说:“父子相拒,实在是……唉!”
这样的一种场面,让卫出公很不高兴,他冷冷地说:“夫子,远道而来一定是很累了,不如今天暂时先谈到这,过几天我再请夫子来谈出仕为官的事情吧。”卫出公说罢,站起来向宫内走去。
蘧瑗见卫出公有些恼怒地离去,他悄悄地对对孔丘说:“夫子,刚才说的话实在有些不好听,这让我们公侯脸上怎么挂得住啊?夫子要是不嫌弃,就跟我走吧,还住在我府里,地方我都收拾好了。”
孔丘点点头,领着弟子们一起走了出去。
过了几点,卫出公再次召见孔丘,两人在后花园里一起散步,子贡跟在他们的后面。
卫出公说:“寡人说了这么半天,夫子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孔丘微微躬身说道:“卫国国事现在就是家事,所以丘实在不好说什么。”
卫出公说:“如今寡人只是想让您帮寡人草一诏命,斥责一番蒯聩,这样难道也不行吗?”
孔丘说:“以子斥父,实在是不合情理,丘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卫出公立刻变得很不高兴,他无奈地坐到一旁的石礅上。卫出公叹了一口气说:“夫子不肯出仕,不肯草诏,那夫子想做什么?”
孔丘说:“编修诗书,学易,教授弟子。”
卫出公有些后悔地摇了摇头说:“如此寡人要夫子来,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