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我们睡在客厅就好。”
“不,你们睡卧室吧。大床可以睡三个人。”
“谢谢你。”
我把自己的包拎进来,并关上门。“那么,你们吃过饭了吗?”
“没怎么吃。飞机上没有提供食物。”
“是啊,现在好像都是这样。”我走过去,拿起房间的服务手册。“你喜欢比萨吗?”我问科林。
“是的,先生。”
“意大利辣肠味的?”
“好的,先生。”
“姜汁汽水?雪碧?”
“姜汁汽水,”伊丽莎白说,“科林也喜欢姜汁汽水。”她边说边跑进卧房。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客房服务电话,点了一份大的意大利辣肠比萨,两杯姜汁汽水,一份薯条,另外还有两块巧克力蛋糕。公司给我定的差旅津贴标准很高,通常我都用不完,也许今晚就能花完了。我看着埃迪森,用手捂住话筒问道:“你想吃什么?”
“我吃孩子们点的东西就好了。”她说。
“你总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吗?”
她笑了,“我想我得学着接受了。”
“先来点儿沙拉如何?科布沙拉,还是带鸡肉的恺撒沙拉?”
“恺撒沙拉吧。”
“还要两份恺撒沙拉。”我对服务员说。我挂断电话,然后给客房部打电话,让他们再送两个枕头和一条毛毯过来。
“你介意我冲个澡吗?”埃迪森问。
“这是你的房间……”说到一半,我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非常厉害,我都奇怪自己居然没把血管咳破。咳完后,我转过头,看见埃迪森满脸同情地望着我。
“我真不应该待在你儿子身边。”我说。
“不,如果不是你,他得跟上千个病人一起待在航站楼里呢。”她说,“你生病多长时间了?”
“大约两个星期,可能是支气管炎之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