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勒打住了笑,他咧着的下巴有点歪。
“她是在说我们笨?”他问。
哭丧脸的瘦子锡德停止了窃笑开始琢磨,思想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难事。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就像急着上厕所。
“嗯。”他最后迸出一个字。
维勒龇牙咧嘴地骂了句粗话,他不喜欢被人称作笨蛋,而锡德习惯了,他通常被维勒骂作笨蛋。
“我们困在这儿,”艾尼巴说,“是因为我们不够小心。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谨慎从事了。”
“不大有机会放聪明了。我们被锁在这儿,天知道我们会被带到哪里去。”玛格达伦说。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艾尼巴说。
“唉……”他们俩在想同一件事,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查理,他在哪儿?没有父母亲他将怎么办?为此,他们不得不聪明些,尽可能快地回到查理身边。
艾尼巴捏捏玛格达伦的手。
“好亲热啊。”维勒在镜子的另一面讥笑他们。
“可不是。”锡德像应声虫。
“勇敢些。”艾尼巴悄悄地说。
“哦,好的,”玛格达伦说,“让我在手提包里找找看,我总是带在身边的。”她因为害怕而有些手足无措了。
“得了。”艾尼巴悄悄地说。
“对不起,”她也轻声说,“我是想……”
“我也是。”艾尼巴说。
“艾尼巴,”她说,“玛莎和拉斐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家伙是谁?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已经排除了一些可能。”他说,“但还没有确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或者是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她压低了声音。她是一个科学家,她习惯于去认识事物,发现它们,识别它们。她对被抓住这件事感到恼火,就像被偷了东西而生气一样。“这只能是因为……我猜想……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是哪些人?”
“我想这是一艘潜水艇。”艾尼巴突然说。
“什么!”玛格达伦喊起来。
他们互看了一眼,这可不容易逃跑。
艾尼巴轻轻地击打着双拳,扫视着四周,“咦……”他走近那面棕色的玻璃墙,然后仔细地打量。
他又退回来,突然伸出了舌头。
一阵模糊的争论声从隔壁传来。
玛格达伦吸了口气,“真的?”她的眉毛耸到了额头上。她跟在他后面,把两手放在耳朵边,粗鲁地摇了摇,做了个驴耳朵的手势。
他们咯咯地笑起来。
然而这帮不了他们的忙,没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