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某些东西能把人类与动物区分出来,那就是对未来的恐惧。在上百万只猪、狗和羊幸福地蹲坐在笼子中时,我们却知道,我们必须面临死亡。
这让我们无法平静。
人的大脑在成百上千年中被进化“委托”,去寻找模式,制造联系,从中发现对未来的预测。“我身上将发生什么事?”因为人类既不能快速奔跑,也没有盔甲、毒针或者像切叶蚁一样的伪装,所以不仅仅是个体的生存,整个种族的生存都要依赖于对这些问题的正确回答。
“恐惧、悲痛和勇气使我们的祖先即使只听见了灌木丛中最轻微的沙沙声,也会立即放下眼前肥美的猎物,以确保自己的安全。”史蒂芬·克莱在他的著作《幸运规则》中这样写道。
人类祖先中的猎人和采摘者成为了优秀的模式发现者,因为他们生活的环境从来都不友善。在进化成有科技作武装的杂食动物之前,我们经历了一个漫长而困难的进化链:由素食动物(几百万年前,人类只吃坚果、植物根部以及其他的植物性蛋白)到肉食动物(一些人类种群如今仍然只摄入肉食),再到综合性的营养摄入者。然而,我们却在现代文明中面临了逐步加剧的肥胖问题,因为人类的进化特征并没有预见到营养物质的过剩。
人类进化史的主线就是认知能力,这使人类能够很快掌握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在人类历史上,我们的物种进化过程不断地被灾难和由此引发的营养短缺破坏。我们一直试图唤起站在我们这一边可以对抗昏厥的神秘力量。于是,帮助我们的专家出现了:古代猎人和采摘者文化中的萨满巫师、农业生产方式中的“治疗师”、高度文明和中央文明中的祭司。这些专家的功能始终存在于力量中,存在于对恐惧的驱散,存在于其与高级力量之间的象征联系中,以及对敏感的人类生命体昏厥的缓和中。
在如今的末日论中,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与这种遗留的萨满文明的不同之处。末日言论仍然与迷惑的目光、野蛮的喧闹共存于深层,仍然向我们要求祭祀,以安抚邪恶的力量。并且这些末日警示仅仅是分类垃圾,或是带有“可持续”、“环境罪行”的咒语和祷告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