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么多人实际上……没有注意到我。”贝尔大笑着说。那天在他演奏的43分钟内,他挣了32.17美元。而在他一向的正规演出中,他的才能会带给他一分钟1000美元的进项。
那些赶着上班的人忽视了乔舒亚·贝尔作为小提琴家的价值,我们的繁忙又经常使我们看不见周围人的价值。当然,并不是说每个人都能像乔舒亚·贝尔那样演奏乐器。但我们遇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可估量的价值,只有当我们花费时间观察和倾听时,才能看得出。如果我们粗鲁地对待雇员、店员或在人行道上挡我们道的人,我们就有可能像戴着耳塞一样,路过一位正在演奏的世界级小提琴家而浑然不知。
我们每天都遇到举止优雅和才华横溢的人。如果我们懂得,我们遇到的每个人都有价值,我们就更有可能彬彬有礼地对待他。礼貌给予我们注意每个人价值的机会。它提醒我们:如果能暂时放下手中的活,停步倾听一下,我们会发现更大的快乐。
你遇到的每个人都在挣扎
还有一个能够激发礼貌态度的现实是,我们遇到的每个人都在挣扎。当我们看着他人的眼睛,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和态度时,我们会发现他们是在巨大的压力下生活。美国诗人亨利·沃兹沃思·朗费罗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外人所知的烦恼:我们经常称某一个人冷漠,殊不知他只是伤心而已。”
电影导演斯坦利·克雷默讲过他指导费雯丽--因在电影《乱世佳人》中扮演女主人公郝思嘉而著名--在1965年的影片《愚人船》中扮演她最后一个角色的经历:“一天早上在摄影场,她本该为某个场景化妆,但她竟然在化妆台边上一直耗时间,在大约2个半小时的时间里让所有化妆师干着急。”当克雷默走进化妆室时,费雯丽看着他说:“我……斯坦利,我今天无法化妆。”由于患肺结核(两年后她因此病去世)和情绪低落导致的身体虚弱,费雯丽在请求宽恕。费雯丽去世后,克雷默在南加州大学为纪念她而举办的“费雯丽电影欣赏会”上说:“我知道她病了,知道她不能化妆。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当时的表情。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女演员之一的表情。从那个时刻起,我成为了最有心、最善解人意、最耐心的人,而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她尽管病了,但仍能勇往直前……别人还能说什么呢?”
在每张面孔下都有一个挣扎的灵魂。有时候,这种挣扎源自于身体的痛苦或疾病;有时候,它源自受伤的人际关系或经济拮据。然而,我们今天遇到的每个人都以某种方式挣扎着。
每当我看见目中无人、充满敌意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行为时,我本能的反应是气愤。但当我考虑到这种行为背后的挣扎时,我就更有可能对该人作出礼貌的反应。虽然我依然生气,但如果我能看透外表之下的内心,我就会作出彬彬有礼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