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族”是个伪命题,生存才是真命题(4)

“蚁族”是个伪命题

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渐深入,社会现象百态丛生不断浮出水面,一个发展中国家向成为发达国家的梦想进发,某种程度上就像一个追求某天财富大变身的人一样,谁都挖空心思地想缩短这个进程。于是乎,生活变得急吼吼不得安静,城市变得狂热而焦躁不堪,我们变得心慌气短没有安全感,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很近的事情。

早在“蚁族”这个定义没有出现以前,20世纪90年代北京就有“北漂族”,更早的深圳也有“闯深圳”一族,之后又有以考研为目的的“校漂族”。那些谋求机会的年轻人,方式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也都像蚂蚁一样奋斗,像蚂蚁一样生活。再往远说,20世纪八九十年代回城的知青,刚结婚的和孩子多大的都住在筒子楼里,三口人几平方米的屋子,过道上一个煤炉的做饭空间,十几家共用一个卫生间,永远亮着灯的黑房间,永远淌着污水的楼梯间……这都是他们生活的写照。现在有一个误区,似乎“蚁族”被关注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冒出个大学毕业生低收入群体,哎呀,社会怎么啦。这样理解的出发点只有两个:一个是对大学生吃苦的单向同情心,彻头彻尾的“被”语境--你们应该被同情才对;另一个是泼脏水--“蚁族”没能力、脑残、混成这样!可是这个群体需要你们同情和救济吗?他们是在指望施舍吗?想过农民工吗,大学生理应比农民工更受关注,更受同情?生存,并按照最大的可能性更好地生存,即使这个“更好”在别人看来“不切实际”,那都是从自我出发的主动选择。从这个意义上说,“蚁族”完全是一个被强加的概念,被某些泛精英论者、言论投机家赋予的单项度的同情标的。固然这些大学生还没有做到现实地规划人生,理性地完善自我,他们的面子情结还很重,但是毕竟他们不是乞丐,没有祈求施舍,蚁族并没有把自己包装得可怜兮兮,然后处心积虑炒作自己谋求利益。《蚁族》中写道的一位从北京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毕业后从事保险推销的80后说:“我的工作虽然很辛苦,也希望你买我的保险,但我不愿意因为被可怜才做出业绩……都是一步一步努力奋斗过来的,不需要被别人可怜。”

其实没什么可悲哀的,他们的确不需要可怜,这是国家向前发展的时代烙印,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烙印。

60后,十年“文革”破坏了整个社会秩序,青春激荡在大串联的日子里,前途和希望一度错位。终于等到改革开放,他们迎来了黄金年代,基础好的成为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上大学不花钱、分配工作首选国家机关、鼓励入党、积极升迁、分房子、涨工资……道路都已铺就,只看自己是否加油。基础不好的,当工人或者自谋职业,这一部分处境艰难很快被社会边缘化,难有大作为。不过,先富起来的人里60后占相当比例,他们是敢于在市场经济初期尝鲜的人,海外华人里的比较成功的一小部分是20世纪80年代出去的60后。

70后,走出校门前曾发誓言“坚决服从组织分配”。怎奈政策突变,可以双向选择了,国家不限制择业。要么下基层要么找关系,也有不少人漂北京下深圳进入企业,不过绝大多数仍从“铁饭碗”干起,大部分享受到了福利分房,有些人满足于类似60后的前途命运,在一个古董级的单位和一个爷爷级的住房里安度中年;也有不少人杀入市场闯荡,成功者成为新经济模式下的中坚力量,失败者仍是底层打工一族。另外,出国深造的越来越多,考研的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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