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传奇:湖南人性格烙印海国记

沈复游历钓鱼岛200年后,南京朝天宫天赐,香港文汇报刊载,台湾蔡根祥教授举荐,不曾想,这才是山西平遥及时雨彭令、国之瑰宝《海国记》不幸离奇经历的开端。

不过,经文化部国家古籍保护中心审查,却认为“此件记中山部分的内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浮生六记》的第五记,遂定位第五记,证据不足”。

2009年6月16日与9月16日,蔡根祥又两次上书文化部,他说,“详读其文,细端附图,乃得知手抄稿确实为钱泳所写”。在最后一次上书中,他直批文化部某些学者的论断“主观草率、昧于事实、莽定是非,缺乏公允性”。他在2009年9月24日,上书总理的信中所言:“今天《海国记》部分抄稿,重现人间,不唯学界雀跃,读者亦莫不欣喜。国家以保护珍贵古籍立场,自当视如随珠赵璧,捧手呵护,名列《国家珍贵古籍名录》中,刻不容缓”。

文化部下属国家古籍保护中心的草草鉴定,令台湾蔡根祥教授的愤怒化作文人的一次次上书,而山西平遥的彭令,则化作武人之举。

在彭令的讲述,与我最终采访的印证中,彭令多次上访文化部,甚至找到文化部纪委,对于文化部下属部门的种种怪象、乱象一一激烈指责,其中的复杂性超过想象。

一本简约唯美的书。

一个霸蛮的湖南人。

一个国家级的鉴定。

一个部委------

彭令的偏执与不服,其中的言辞冲撞、几近骚扰的举措(在随后他投书媒体的过程中,包括我在内的媒体人亦不堪其扰),事后,我形容他是“真诚的决斗”,他坦言“我有着湖南人的性格,或者说更极端更好斗!”

在我和记者鑫娴的采访中,遇到的鉴定之上更高层的领导,他们的愤怒不是来源于真假之辩,而是在于彭令的骚扰式的风格,仿佛他掌握了所有的真理,掌握了一切未知的秘密,而且冷眼热风式如飓风刮来,容不得别人迟疑。

这块玉由于掌握在彭令手中,令更高层人士深受其扰,他们转而相信某些鉴定者所说的一切,所形容的一切。

我也亲身经历了这一切。

而我与彭令的深入接触开始于2009年10月间,彭令打电话北京,找香港文汇报北京新闻中心负责人。而我接听这个“上访者”的电话,至今感慨是不幸还是幸运!

虽然香港文汇报刊发了他对于《海国记》的连续研究,但作为新闻,对这一话题进一步跟进,则需确保真实和寻找独家。

在反复研读他寄来的资料过程中,他每晚八九点,打来电话,从不间歇!

作为《浮生六记》的爱好者,我容忍了足有两星期,听取他每晚两个小时的讲述。

开始,为他的一片真诚和赤心感动,两个星期,他的不停歇发稿的催促与不容置疑的的口气,着实让我哭笑不得!

但我在阅读、采访过程中,直觉中发现这个被国家古籍保护中心鉴定为不真的东西,可能是真的好东西!我克制了自己,将电话转给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的记者江鑫娴,她唯一的任务就是接听彭令的电话,核实真伪!

她在香港文汇报是脾气超好的女孩子,她于一周内亦忍受不了叨扰,大呼受不了!我们不可能超越发稿、审稿流程(尤其是有鉴定的不确定性),我们更不可能做到“热心冷脑”(超极端赞美《海国记》与不容置疑的口吻,令多疑的记者更多疑)。

更令我苦恼的地方在于,《浮生六记》迭文再美毕竟是文学经典,在金钱社会实难有新闻效益。我还在寻找新闻由头报出,彭令却是催促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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