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心水立方(1)

   一片冰心水立方(1)
  
  这是一个关于水的建筑,水是建筑的生命。以往的建筑设计师,总喜欢在建筑前建一坛池水,或一个音乐喷泉,小桥流水和喷泉只是建筑的点缀。如今,在北京的奥运新地标上,有一个建筑水不是作为陪衬,而是作为一种建筑材料,解构了建筑本身,实现了一种没有边界、变幻莫测、虚幻飘渺的设想。水在泡沫形态下的微观分子结构通过数学理论的推演,被放大为建筑体的有机空间网架结构,从而成为了建筑本身。
  
  这个关于水的建筑入选了2006年体育界十大常用词——水立方,获得了“威尼斯国际建筑主题奖”等多项世界奖项,这个建筑将给人们带来一切有关水的美和快乐。
  
  “猫耳洞”里的好钢
  
  2008年1月28日,水立方竣工。身为北京市国有资产经营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奥运项目办主任、国家游泳中心董事长的康伟的眼睛里含满泪花。6年了,他就像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孕育那样看着水立方的孕育,像迎接自己孩子出生那样迎接水立方的诞生,6年的风风雨雨在他记忆的荧光屏前闪现……
  
  1961年,康伟出生在北京颐和园附近的一个军人家庭。他的父母是四野的干部,抗美援朝时上过前线。他是长子,从小懂事乖巧。
  
  1976年底,15岁的康伟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军人。当时,部队某些人对这批后门兵有偏见,觉得城市兵不能吃苦。康伟气不忿儿,非要干出个人样来给世人瞧瞧。他穿着条军用裤衩,光着膀子跳进猪圈,拿着铁锹起猪圈。猪屎溅了他满身满脸也不嫌脏。训练场上,他摸爬滚打,苦练技术,军事训练成绩门门优秀。
  
  当了两年多的兵,就赶上南线的战争,部队集体开拔到越南。听说要到越南打仗,某些有门子的兵就开始活动。叶剑英元帅一声令下:任何人都不准调动!
  
  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当时,康伟和战友们24小时不脱衣服,像绷在弦上的箭,一触即发。首长一声令下,他们义无反顾地上了前线,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考验。上了战场,真觉得自己回不来了。他想起了父母,他们当年秘密入朝,在朝鲜战场上经历了生死考验。在父母的激励下,康伟作战非常勇猛,冒着炮火往前冲,18岁就火线入党。
  
  部队经常急行军,康伟背着冲锋枪、手榴弹、背包、水壶,沉重的行装足足有几十公斤,再戴着棉帽子,穿着皮大衣,一行军就浑身出汗,部队发的绿色的布裤衩中间匝了一道线,行军一出汗裤衩就往上绞,最后缠到一起把下身磨得鲜血淋淋。在南线战场的猫耳洞里最害怕的是烂裆,在北线边境线急行军,最害怕的是磨裆。战争中当兵人遭的罪,只有当兵人自己知道。但凡经受得住这苦的人,必定成大器。康伟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入了党,立了功,冶炼成一块好钢。
  
  像一场喜雨从天而降,高考制度恢复了。他想上大学,可当时只能考军校。军校的专业不甚理想,他复员考取了中国人民大学一分校商业经济专业。毕业后留校,从科长、副主任干到外事处处长。后来,人大一分校与北京工业大学合并,他搞专家、留学生培训,一年给学校上交几十万元的外汇,开创了校际交流新局面。
  
  1991年,他到加拿大留学,学习西方经济学。虽然是公费留学,他还是想打工锻炼自己。寒假,他找到一项扫雪的工作,每小时八九个加币,他高高兴兴地买了把大雪铲,去给人家扫雪。他觉得自己在部队起猪圈那种苦活儿都干过,扫雪岂不是小菜一碟?真正干起来才晓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加拿大的雪铺天盖地下得很厚,时间长了冻在一起像一个硬邦邦的大冰坨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清出一条道来,胳膊已经累得抬不起来了。他用打工赚的钱开始旅游,跑遍了加拿大全境和美国全境。留学开阔了他的视野,对西方社会有了深刻的了解。
  
  掌门水立方
  
  1992年,他回到了祖国。恰好北京市政府到高校招人,康伟既有长期的领导工作经验,又有国际背景,在部队立过功受过奖,还是党员,根红苗正,顺理成章被选调到北京市政府外事办公室,负责国际交流工作。在此期间,他考取了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学研究生,忙里偷闲刻苦攻读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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