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用呢?”
“你在害怕什么?”
沉默的换成了瑞贝卡。
“那是意外吗?”
她的双肩垂下,仿佛体内有什么正在裂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低垂着,“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她也跟我说是车祸。”
“你不在场吗?”
“是的,当时我不在场,你也不在城里。有天晚上我回到家,就看到伊丽莎白在我家里。我看她青一块紫一块的,就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出了车祸,还告诉我说,如果有人问起的话,就说我们都在车里。”
“如果有人问你?”
瑞贝卡终于抬起头来,“我以为她指的是你。”
我尽力理解这些话,“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没说。”
“你带她去医院了吗?”
“她坚决不去。”瑞贝卡投来一个怪异的眼神,“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跑来问我这件事情?”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再次想到这句话。
“我只是努力想走出伤痛。”
她点点头,尽管并不相信我的说法。我们两个都不善说谎。
“你有没有帮她拍照?”我问。
“拍什么照?”
“车祸受伤的照片?”
“天哪,没有。干吗要拍这样的照片?”
对啊,干吗要拍车祸受伤的照片?再好不过的问题了。我坐着反复思考,不知道过了多久。
“贝克,你看起来气色很不好。”
“你看起来很好,瑞贝卡。”我说。
“我恋爱了。”
“这才像你。”
“谢谢!”
“他是个好人吗?”
“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那才配得上你。”
“也许吧。”她靠向我亲吻我的脸颊。感觉很好,让人安心。“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第十三章
莎娜和海斯特·科林斯戴坐在海斯特位于市中心的豪华的律师事务所里。海斯特讲完电话,把听筒放回话座。
“没人愿意松口。”海斯特说。
“他们还没有逮捕他吧?”
“没有,暂时还不会。”
“到底怎么回事?”莎娜问。
“就我所知,他们怀疑贝克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不可能,简直莫名其妙。”莎娜说,“老天,他妻子遇害的时候,他人正躺在医院,现在冷血罗伊那个疯子也被关进死牢了。”
“这跟谋杀案无关。”我的律师说。
“嗯?”
“警方怀疑凯勒顿至少杀害了18名女性,他本人已经承认了14件,但警方手里掌握的证据只能起诉其中的12件,将他定罪。但这也足够了,一个人需要多少个死刑呢?”
“但大家都知道,他杀害了伊丽莎白。”
“更正一下:那是以前。”
“我搞不懂,他们怎么会怀疑贝克跟这件事有关?”
“不知道。”海斯特说。她把腿跷上桌子,手放在后脑勺上,“至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们要提高警惕了。”
“什么意思?”
“首先,我们得假设调查局已经开始监视贝克的一举一动,对他进行电话监听、跟踪等。”
“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
“他是清白的,随他们监视去吧。”
海斯特抬起头,摇一摇,“别太天真了。”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光让他们抓到他早上吃颗蛋,也可能会有事。贝克得小心点。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调查局会对贝克穷追不舍。”
“他们会怎么做?”
“这我说不上来。不过,相信我没错的。离凶杀案发生已经过去八年时间了,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说明这件事非同小可。调查局的人一着急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才不管基本人权什么的。”
莎娜靠回椅背,心里想着“伊丽莎白”寄来的怪异邮件。
“怎么了?”海斯特问。
“没什么。”
“有事不要瞒着我,莎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