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猪流感中的危机处理(1)

第 22 课 猪流感中的危机处理

在一个危机中,要做好“transparency”(透明)、“responsiveness”(回应)以及“engagement”(互动)三项功夫。

2008年5月8日晚,因曾有猪流感患者入住而遭隔离观察的维景酒店和200多名旅客,满一个星期后终获解封。人们原以为会看到一众旅客怨气冲天、大吐苦水,甚至痛骂香港特区政府。不料,最后却看到一张又一张笑脸,接受记者采访时,竟对港府赞不绝口。他们大呼“I love HK”(我爱香港),或竖起大拇指大赞港府的处理“perfect”(完美)。有个韩国商人最初被隔离时怒掷口罩,离开时却转为载歌载舞,唱起韩国民歌《阿里郎》,最后更以韩国传统礼仪“跪地”致谢和道别。亦有法国籍女游客,情不自禁扑向现场警区指挥官拥吻。

这些都令电视机旁收看新闻直播的观众瞠目结舌;现场原本磨刀霍霍的中外记者更是大跌眼镜。我想起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Stockholm Syndrome)。

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心理学家发现,绑架案的受害者,有时会出人意料地反过来病态地同情甚至认同挟持自己的绑匪。

事源1973年8月23日,两名劫匪打劫瑞典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警员很快赶到,劫匪遂挟持了三女一男的银行职员,双方僵持了6天。其间,人质不单对挟持他们的劫匪产生了感情,更对本来是营救他们的警察心存抗拒,发展出复杂而吊诡的关系。虽然最后劫匪被擒,人质获救,但人质事后与警方一直都不甚合作,更有报道说,后来其中两位女人质甚至更与两个劫匪共偕连理。

警方没有就此罢休,找来心理学家代为研究,誓要解开这个不解谜团。后来心理学家提出,在生死一线间,脆弱的人能承受之恐惧有一定底线,需要找寻心理、感情及安全感上的寄托,如果绑匪对人质稍为好些,照顾他们起居饮食需要,甚至情绪感受,人质有时会反过来觉得绑匪宽仁,因而心存感激,把原先的憎恶和恐惧转化成一种感情上的依赖。这种心理调整,其实也是一种委曲求存的潜意识,目的是为了增加自己存活之机会。协助警方的犯罪心理学家Nils Bejerot,便把这种现象称之为“斯德哥尔摩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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