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是他大闺女。要说他的命也不咋的。他最疼他老闺女,可没想到却出了那么档子事儿。您一准听说了,对不?”
“对。我还听说,李红梅原来就住这间屋?”
“可不咋的!李青山搬走后,场里把这房分给了我。我那俩闺女死活也不住这屋,只好我跟老婆子住。”
“您女儿还跟您住一块么?”
“大闺女嫁走了;老闺女还在家。这闺女怕见生人儿,所以一来人就把屋门关上了。”
“听说那个郑建国原来也住在这排房?”
“嗯哪,就在东边。哥儿俩都住这儿。后来,弟弟进了大狱,哥哥也走了,听说这几年发了大财。要说那哥儿俩,弟弟本来挺老实。要不是有那刀子上的血说话,谁也不相信那事儿是弟弟干的,要说是哥哥干的倒能有人信。”
“是么?”洪钧对此甚感兴趣。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不信你问问咱场的老人儿,一准都说那事儿不像弟弟干的。李青山后来也跟我念叨过,他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建国。”
“他为什么说对不住郑建国呢?”
“那准是他心里也觉着那事儿不像建国干的呗!”
洪钧沉思片刻,又问;“李青山的二女儿在什么地方?”
“这我也说不准,好像是在县城里。她原来嫁到后屯了。可那年我到后屯去,听说她跟她男人一块出去跑买卖了。头年儿我在县城见过她一次,可也没问她住哪疙瘩。”
洪钧告别陈丰路后,去食堂吃了午饭。下午又在农场转了半天。4点钟,大客车来了。他坐上汽车回到县城。当他走进松江宾馆的大厅时,楚卫华正在那里等他——“洪老师,我还真怕您没赶上客车呢!”
“有事么,卫华?”
“今天下午,我把您的事向韩院长汇报了。他说他已经知道了,并问我您去啥地方了。我说您去滨北农场,下午坐客车回来。他当时没说啥。临下班时,他又找我,说老谷也知道了,老谷就是王科长的爱人,滨北县委副书记谷春山。老谷认为像您这么有学问的人能到我们这个小县城来很难得,应该表示一下欢迎。韩院长也很同意。所以,他们让我来接您,晚上6点在滨北餐厅为您洗尘。”
“我是来办案的,他们请我吃饭这不太合适吧?按理说,我请他们吃饭还差不多。”
“您不知道,我把您的情况都跟韩院长讲了,他很佩服您。韩院长是转业军人,没上过大学,但他在电大弄了个大专文凭。他一直很尊重有学问的人。”
“看来这有熟人和没熟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事儿办成之后,我得好好谢谢你!”
“那您就太见外了!”
“好!我回去换换衣服,准备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