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邂逅姻缘

  或许正因为有了带课的这段机缘,解决了另一件生存着的大事,也就是孔圣人的名言:“食、色性也”。于“食”也,暂时每个月有了那十五块钱吊命。于“色”也,那是“水中月、雾中花”,可望而不可及。三十多岁正是性欲最最强烈最最旺盛的年龄。虽然常年处于半饥半饿,那欲还是没法绝的。这人世间几十忆人口,男女参半。大概也就是便于调整这“食、色性也”的平衡,使得人类生存中之另一件大事“色“。能够较为“平均主义”的大多能够得到满足,不至于落下那么多的“旷男怨女”。然而这人世间尽管造化生就了几十亿的女人,依然“分配不公”。有的男人怎么也捞不着一个女人。当然,这“色”从人类起始便是强者、统治者有如占有奴隶、土地和财富一样的可以随意占有。这有如动物世界里的许多动物一样,一条强壮的雄动物可以凭借其强壮驱逐其他的雄动物,而占有一大群雌动物,而流落许多的“旷雄”。许多动物都是一雄多雌,此乃人类这一万物之灵的动物一夫多妻的由来,其实也算是兽性。此种兽性在人类的进化过程当中,比动物类更为“文明”一点的是没有动物类那么“绝对化”,普遍现象在进化过程中被淘汰了,只是遗留给了少数的统治者这样的特权,而作为他们的享乐的特权,主要特权之一。这种特权从人类的野蛮时代走向文明时代,都有着其独特的历史烙痕:比如欧洲中世纪时代的贵族享有的“初夜权”,中国封建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傧妃,地主富豪的三妻四妾。。。。。。都是统治阶级享乐特权的“合理合法”形式。统治阶级对于这种享乐的特权的渴求远远超过其他一切,远远胜于金银珠宝、山珍海味、不爱江山爱美人。。。。。。延续迄今。尚有高岗之类“乱搞三十多个女人的”大人物,“悄悄”“包二奶”、“包三奶”的中等人物的“无处不在”,更不用说那么许多“生活腐败习惯化”朝日眠花宿柳的贪官污吏豺狼们了。。。。。。因为这种享乐所蕴含的身、心交融是其他一切享乐都无法比拟的。“人间第一好耍儿!”,“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就因为这“好耍儿”应该是肉体的心灵的二者交融才能“人间第一”。“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大概是寡人的通病。当然现在而今这些拥有权势拥有钱财的“色狂”比起唐明皇之类“情种”来,只不过是些最最低级最最劣等的兽性发泄而已。而今的兽性发泄也已太普及了,太方便了,全国各地,无论大、小城市遍及城乡,什么度假村、娱乐城。。。。。。五花八门,无处不再。其价格也五花八门,高的可至数百、数千,少则几十块钱都可以买得到。中国中央电视台在2004年7月一次《焦点访谈》的节目中展示的,在四川渡口市某综合市场二楼紧紧相连着几十家“妓院”,妓女站在、坐在门口公开拉客,公开喊价是:只要十块钱快来“耍一吓”。那些镜头就是如此展示的.......六十年代没有这种公开叫卖的。有卖的也是极少极少,很秘密而且管得很严,抓着了也惩罚得很重,动彻就送去劳动教养。不象而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禁而暗纵,实际上已经成了一行职业,一行遍及全国,遍及大、小城市的时禁时纵的公开化了的职业。。。。。。近日,〔2005年8月〕在中国中央电视台上面得知了一个新鲜名词:“性从业者”。因为中国大陆没有妓女,只有“性从业者”。既然被认为是“从业”,是否有点暗含“职业准入”的味道。其实不管“准”与“不准”总之早已“入”了。其从业者之众多定然骇人听闻。恐怕与贪官污吏之众大有“旗鼓相当”之势!把失业说成是下岗,待业,把救济金说成是生活困难补助。。。。。。茅司变成了厕所即使孙猴子要说成是“五谷轮回之所”,那臭味儿都一个样,没有什么不同。和资本主义之类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然而却硬要生造如此一个“性从业者”是用心良苦还是居心叵测?把“性从业者”来遮掩妓女之泛滥。真乃欲盖弥彰。也是对于亿万个从业者的侮辱、亵渎。娼妓、鸨儿、拉皮条的都是人所不齿的罪恶的渊簌,硬要“提升”之为从业者,是要使之正当化吗?要“隐”去的不是妓女这一叫号,而是要灭掉此一行当,当然现在看来已是无能为力的了。妓女是现实中的无奈,一如现实中的扒手,贩毒吸毒。。。。。。同样的无奈。扒手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就已猖獗一时。而今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北京,深圳。。。。。等等大城市直到全国中小城市无处不猖獗。实在是很有点无奈。然而对于贪官污吏的无奈当然是最大的无奈。卖淫得有买淫的,贪官污吏是些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家伙。罪恶之源!!娼妓、扒手、吸毒贩毒、贪官污吏。。。。。。不仅仅是中国的无奈。也是世界各国的无奈,人类的无奈。这些罪恶在中国也从来没有禁绝过。娼妓在中国也同样有着“悠久历史”。在中国有史可查的是两千多年前的齐国。宰相管仲下令在全国三百个馆驿中招幕了无数年轻美貌的少女去干这“皮肉生涯”的勾当。“服务对象”是来此作生意的外国商人。赚到的钱用于充实国库。。。。。。从此起始,“官妓”便成了官方生财之道的一种手段。。。。。。发展几千年以来,此一“生财之道”在地球上,在有人类的每个角落当然早已花样翻新到了极至........以后官妓变成了军妓,许多国家军队里都有过军妓.......当然最可愤恨的是日本强盗强虏了许多中国妇女\朝鲜妇女\韩国妇女.......去充当侵略者的军妓,被残酷的糟蹋摧残致死,留下了最令人切齿不忘的罪恶之一.......。。。在当年像我这样“落难”之人,糊口都难,也无能去买的。即使有钱也决不会去买。。。。。。

  记得有个姓李的,也是自贡市名门李家之后,富家子弟追求真理去投身革命之后,在新四军作随军记者时候写了些作品,汇集成册。还请聂荣臻作了序。出版前给胡风看了,有过信件往还。因而被打成“胡风份子”〔反革命份子〕判了徒刑,送到青海去劳改。刑满以后,要他留在青海,因为在自贡市有个年迈的无依无靠的老母,毅然偷偷的回来了。当然没有户口和粮食关系,成了“黑人黑户”。那时候在修王爷庙一段滨江路。全是石灰岩,坚硬异常,打石头、抬石头全是最苦力的干活。这李份子在青海劳改时候“锻炼”有加。炼就了一身“莽力”。所以在那里干计件工干得很得心应手,每月能拿到一百多块钱,相当于两三个“鸡干部”的月工资了。下班之后一个人呆在工棚里。无所事事,便拿着一本英文板《资本论》来读。读《资本论》当然无人可以去禁止。然而当时读“洋文”虽无明禁但极稀罕。于是自然招惹来了有关当局的关注。一查原来是个“黑人黑户”,于是便要把他赶走。李份子无奈,便写了个“万言书”直上国家主席刘少奇。。。。。。既逾万言,其中自然高论不少。据说此中引经据典,国际法某条某款,中国宪法那章那节。。。。。。最后请问“到底允不允许居住自由?有没有居住自由?”不久派出所主动上门给李份子把户口粮食关系都上了。李份子合法斗争取得了如此胜利,在当时苦力群底层之间传闻很广。因为苦力之中“黑人黑户”不少,要想上个户口粮食关系真是比登天还要难。便有人效仿,全都无果而终。当时“挑、抬、打、挖、拗”最最苦力、繁重、劳累、危险而又廉价的是“临工”族,其间确也“藏龙卧虎”。李份子得到了户口粮食关系,又能够去承受那繁重的苦力的干活。收入不少,饱暖之余,便托人找老婆。李份子的生存两需求论也在苦力底层之中流传。。。。。。李份子也算“命大”,熬过了“劫难”。八十年代,“胡风反革命集团”被作为“冤案”推倒之际,还没死,以后到一个大学教书去了。。。。。。

  我自然也有生存两需求,尽管常年处于失业处于饥饿状态,同样也有着“两”需求。。。。。。无奈那带课的干活也被炒了,连“食”的需求也求天天不应告地地无门,“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盗心虽无然淫欲难思,虽然难思,但那欲却无法泯灭。。。。。。那是落花有意,流水生情。一回懈逅,结成了一段姻缘。我在红旗小学带课时候,认识的那里一个教师叫伍叔华。比我年长一岁,在那里带课时候只是一般的交往。有天。我出外谋生无果,郁郁而归。刚刚走到家门口,偶然相遇,免不了打个招呼,闲聊几句,人之常情是也。她听说那小门里便是我的家,然而那哪是个什么“家”啊!我自然不好意思随便请人进去坐坐之类。她往那屋里张望了一眼,说道:时间不早了,娃儿要回来吃饭了,我得走了。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叫住了我,把手中提着的几个馒头递过来,说道:给你。我说:这不行,你肯定是给娃儿作午饭的,她说:不是,我在光大街小学开会,他们分馒头,我分了几个。那时候馒头也很稀罕。她见我执意不要,把口袋放在那台阶上,转身匆匆走了。我提起馒头要追上去还她,她已匆匆而去。大街之上,衣冠楚楚,提一口袋几个馒头追人,似有些不雅,只得作罢。。。。。。过了两天。她来敲门,只得邀请进屋。这“家”里只有一张矮凳子,放在那巷里。请她坐了。看她手里又提了一个口袋。她说:那天给你几个馒头,有些失礼,是不是生气了?我说:不,不。按常理而言,送几个馒头,似乎,然而而今米珠薪桂,这几个馒头也是难得之物。。。。。。她打开口袋说,我们一个人分了五斤红橘,给伯母送一点来。那时侯别说红橘,一切,任何水果世面上都没有卖的,内部分配,当然是低价的。如果这样一个小学教师都可以分到五斤的话,一个干部,一个当官的便可以得到十斤二十斤。。。。。。八十斤。。。。。。其他稀罕的紧缺物资自然也如法炮制。故尔“灰色收入”特权享受那是由来已久。不是现在而今的“新生物”。只不过,在那“计划经济”年代是“平均主义”,毛毛雨一处撒一点,不像而今市场经济,特权享受更集中得多而已。。。。。。从此开始更多来往。。。。。。后来知道她父亲叫伍成章,是上“牌坊”的大管事。娶了三个妻子,故尔兄弟姊妹有十来个,她十七岁时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一个叫陈子俊的。陈在旧市政府任职。解放以后被弄到屠宰场作为留用人员使用。几年前患肝癌逝世。有四个儿子,老大在蜀光中学读高中,小的还在红旗小学读书,她有四十多块钱工资,养活全家五口人,平均一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八、九块钱,其拮拘艰难可想而知,。。。。。这些年的艰辛劳累自然给三十岁刚过的女人平添了满目风霜,然而依然眉清目秀,确也“风韵犹存”。。。。。。她家里的姐、弟等人知道我们交往而且有了结婚的打算,全都反对。一个连“临工”也捞不上作的人,生存都成问题,而且是个右派分子,不是自找麻烦吗?几番争吵,少不了逼出些难听的话来。你嫁给这样的人得不到丝毫的好处,只有无尽的麻烦,什么把你迷住了?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大学生,哪点沓头啊!穷的叮铛响阿!穷怎么哪,我嫁这个人,哼!嫁人,你是嫁那根鸡巴,就是要嫁那根鸡巴,把我怎么样?断绝来往。断绝来往就断绝来往,绝对不会来沾畔你们一丝一毫。。。。。。在这样的强烈反对和激烈争吵声中,我们去扯了结婚证。那时候我依然失业在家,分文收入也没有。于是只能吃饭各吃各,晚上同上床。那畸形年代里这样的畸形夫妻不了我们,多乎哉也!!生计太艰难,犬彘之食都只能各顾各。同上床,那是生存的另一需求。当然除了需求之外,也得有爱情因素才能结合,这人间,唯有爱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们就在那严酷的现实里结成了患难夫妻。当然,就伍叔华而言,如此决断,一个手里捏者“铁饭碗”的人要下嫁给我这样一个最最最下层的第十一等人〔工农兵学商地富反坏右〕,工人被尊称为“老大哥”,其实现实生活中干部才是真正的老大!工人老大哥只能屈居予第二。以此递减,她至少也可算是个四、五、六等人吧!不过即使被排在四\五\六等人也是大大提升了.元朝时候被分成了十等人.一官\二吏......官和当今的干部同样也被尊为一等人......八娼\九儒\十丐.儒即知识分子只排在乞丐的前面而在娼妓的后头.所以被称之为”臭老九”,岂不是大大提升了吗!.....她当年确实也是需要相当大相当大的勇敢才能如此敢作敢为的!。。。。。。那畸形年代的畸形现实就如此,你能相信吗?。。。。。。“新房”只能选在我那一巷一角的那个“窝”,她在她姐家里借住了一间房,房里挤下了两张床,容纳五口人已达到了极限。而我那个“窝”的头上铺有一些木板,绝对不能称之为“楼”的。以前在那些木板上面只放了一些杂物,故尔用两根园木钉上几条横拴算作“梯子”以供上下。而今便在那头上的木板上面打扫打扫铺点垫的,拿上一床被盖,就成了“新房”!!人是文明动物,不象阿猫阿狗性之所至,可以不选择时间不选择地点,大街上、山坡上,随处都行,白天、夜晚,随时都可,人却不行,人一般而言要有个遮挡,一般不在露天下去“野合”。中华民族有这麽几千年的悠久文明史,故而有幸赏赐了如此屋檐遮蔽下的一个“窝”!!使能成其好事。。。。。。无奈那些木板太简陋了,平添这两百多斤的重压已经到达了承受极限,何况这两百多斤又是生物而不是死物,还得动作,不知道孔圣人动作起来是不是也“温、良、恭、俭、让”,鲁迅先生是断然不会“温、良、恭、俭、让”的。于是这“窝”便有了摇摇欲坠甚至地动山摇的险情,同时那“余震”波及四邻。这比贫民窟还贫民窟的“窝”!那狗的可恶竟可恶到如此地步,它把“群众反映”警告我娘。娘无奈,便坚持要上“楼”去住。娘是缠过脚的,担心她上、下那“梯”,摔一下可怎么办?娘的坚持,只得提心吊胆看着她上去。。。。。。这时,阶级斗争的弦又开始拉紧了!饿死四千万人之后,嘴里托辞天灾,心里在相照不宣之余,不能不有所反省,于是便有了成都七千人大会,便有了刘少奇,邓小平的“三自一包”,让束缚在“军事共产主义”条条框框下的几忆农民暂时得以喘口气,“三自一包”实质上确实是“资本主义”的。那时候的邓小平还来不及发明“中国特色”、“初级阶段”,这样一些发展了的“新鲜理论”,自然那“维吾尔族小姑娘的小辫子”〔邓小平自嘲语〕便被抓来抓去。“三自一包”使得农民得到了实惠,整个中国的农村在三自一包的毛毛雨滴润之下一时出现了复苏的希望的萌芽。然而这种新鲜气象在毛泽东看来这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是背叛马克思主义,这是背叛社会主义的行为,是背叛了他的真理!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对其恶劣影响必须以“四清运动”来于以清除。于是便拉紧阶级斗争这根弦。具体落实到了我们这样的社会底层便是:把所有地、富、反、坏份子的帽子全部一个不拉的给以重新带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把右派份子“从宽”而未予以“重新”。何所考虑,尚不得而知。。。。。。如此大气候之下,娘自然没有例外。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妇,循规蹈矩兢兢业业的挣扎在社会底层,其“破坏性”、“反抗性”几乎趋近于零。也毫不含糊的被卷入了这根紧绷的阶级斗争的弦上去了。重新代上了帽子,亦即纳入了“杀、关、管”的“管”,属于“管制份子”,通称“现管份子”,现成的“专政对象”。必须定期回报,平添一些劳役,属于这社会底层的最底层。

  当娘告知我她毅然作出的决定:她已经把城市户口“下了”,而且把户口迁到了农村,去安家落户。已经在农村生产队里去租好了一间住房,准备近日迁居了。我真被惊愕得目瞪口呆!这么重大的决定,怎么不和我们先商量商量呢?正因为你们必然会反对,所以不和你们商量。那里可不是狗而是狼啊!会把你撕咬的遍体鳞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你的命!信教的人不是有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现在是管制份子,对你们,对你们以后的小孩。。。。。。分开总要好一点的。你快七十岁的人了,一个人去那样的环境有多少难处,想没想过哦!当然想过,我会尽量挺住的。你能挺得住吗?。。。。。。我知道,娘是为我挪出这样一个“窝”来。所以毅然的勇敢的做出如此决定,选择了这样重大的牺牲。然而娘付出的代价有多么巨大,我们一时还没能预计到。不久之后特别是文化大革命期间,那些狼真把她撕咬得遍体鳞伤最后要了她的命。。。。。。多少日子里我都无法放下心来,如此年高体弱还为我作出这样沉痛的牺牲,我能够心安吗?覆水难收,那户口迁出是绝对迁不回来的。那是一条不归路啊!还能够怎么办呢?这是我造成的罪孽。我不应该结婚,结婚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真正的错误。在那不正常的年代,我本来就应该过不正常的生活。不是好多右派分子都在“打单身”受煎熬吗。和尚、尼姑不也是人吗!。。。。。。不久之后。“四清运动”开始了。全民都在学习文件,讨论文件,伍叔华那小学里,一学习讨论,那些人发言便是“有人和老虎一起睡觉!”。伍叔华实在是受不了了,回来说: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说来说去,离婚吧!其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于是向法院提出了离婚申请。。。。。。法院开庭问,感情怎么样?都说还不错。那为什么要离婚呢?我只得说:那些人天天说她和老虎一起睡觉,她实在受不了了,所以离婚。显然这理由,无法判决,于是又说我们是假离婚。。。。。。此时伍叔华已经怀孕了,是第五胎。那年月还不讲什么计划生育。“大鸣大放”时候,北京大学校长马寅初宣扬马尔萨斯的“人口论”,被斥之为反动的”新人口论”,而且把马寅初打成了右派份子。殊不知马右派分子又不幸而言中。马尔萨斯的人口论认为:人类人口增长成几何级数的增长,而人类生产物资的增长,只能成数学级数的增长,因此二者间增长的速度,其差距随时间的推移而日益加大,物资增长速度缓慢,人口增长速度快速,物资生产便满足不了人口增长的需求。到了一定的期间,就会出现战争、瘟疫、饥荒、灾害。。。。。。等等造成大量的人口死亡,大量的人口死亡之后,可以使得二者间的矛盾一度得到缓和,暂时得到平衡。。。。。。然后又一度新的矛盾又开始发生、发展。。。。。。二十世纪初中国人口是四亿五千万,现在是十三亿多,二十世纪这近一百年间,中国经受了多次的长年的特大的战争,特大的饥荒。。。。。。这些灾难造成中国人口非自然死亡至少在一、二亿人以上吧。尽管如此,依然无法缓解二者间的矛盾差距,马寅初的“反动理论”被批驳。马寅初被打倒之后,仅仅十多年间,中国人口那几何级数的可怕增长吓倒了中国吓倒了世界。于是亡羊补牢,才迫不及待的狠抓计划生育,订之为“国策”。所以有人说,当年如果当年不打倒马寅初,而是听了他的忠言。早十多年就抓计划生育,这后半个世纪里中国人口有可能少生几个忆!!伍淑华要生小孩了,我还没有谋得一个不管什么样的饭碗。一天居委会来通知,派我出去作“临工”。那于之类失业者而言实在是特大的喜讯。后来得知是娘给自贡市市政府的“来信来访处”去了一封“哀的美敦书”,陈述种种。于是这市里才给居委会打招呼,才有了这样的派遣。。。。。。这回是被派到木材公司去修一个很大的储木场。要推平一座山筑成一个平坝用来作储木场。招来的“临工”上百人,全是些土方、石方苦力的干活。因为要“抢”时间,赶在“雨季”之前建成,故尔是搞“计件工资”,非常廉价,为了多挣几个钱,能够被派出来捞得上“临工”活干的。大多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最穷光蛋。所以对这“计件工资”的活计,尽管廉价,也是难得的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小组计件,全都拼着命的干,我还能够不去拼命?拼命的干还不到一个月。糟了!负伤的伤口暴了。五十年代在野战医院茅草棚里作的手术。太粗糙。缝合的肌肉全破了,肠子鼓出来拳头大一坨,一层皮把那暴出来的肠子包住,于是赶快送医院作手术。手术以后,木材公司给了我三个月的“临工”工资,按月工资二十九块五计算总计不到一百块钱。那年月的“临工族”没有任何劳保福利之类保障。给了你百十块钱,算是把我打发了。。。。。。经过了这么一次的折腾,自然心有余悸,从此以后,当然再也不敢去承揽苦力的干活了。求生之路也就更为狭窄,生计自然也就更加艰难!生存权!你在那里??我要怎样才能求得一条得以活命的生存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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