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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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江百咏(宋)阮阅 撰《郴江百咏》一卷,宋阮阅撰。阅字闳休,舒城人。赵希弁《读书附志》称其建炎初以中大夫知袁州。其事迹则未详也。所撰有《松菊集》。今佚不传。此《郴江百咏》,则其宣和中知郴州时作也。其诗多入论宗,盖宋代风气如是。而阅素留心吟咏,所作《诗话总龟》,遗篇旧事,采摭颇详。於兹事殊非草草,故尚罕陈因理障之语。如《东山》诗云:“藜杖芒鞋过水东,红裙寂寞酒樽空。郡人见我应相笑,不似山公与谢公。”又《乾明寺》诗云:“直松曲棘都休道,庭下山茶为甚红。”往往自有思致。又如《愈泉》一首,所谓“古来诗病知多少,试问从今疗得无”。语虽著相,然自为其《诗话》一编而作。是亦诗中有人,异乎马首之络者矣。此本出自厉鹗家,百咏尚阙其八。考《郴州志》亦不载。吴之振选《宋诗钞》及曹庭栋选《宋诗存》,均未及收。存之亦可备一家。惟每题之下不注本事,非对图经而读之,有茫不知为何语者。或传写佚之欤?《袁州府志》载其《宣风道上》诗一首、《题春波亭》诗一首,鲍氏知不足斋本录於此集之末,以补《松菊集》之遗。今亦从鲍本,并录存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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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白全集(唐)李白著暂缺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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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先生文集(宋)王安石撰宋王安石(1021-1086)撰。作为北宋时期著名政治家和学者的王安石,一生著述很多,此编即是其全部著述,除《周官新义》、《老子注》、《字说》等书以外的汇总,其中卷六十五《洪范传》一书,是王安石诸多著作中非常重要的一部。《洪范传》一卷,宋代曾有单刻本传世,《宋史。艺文志》,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及《明史。艺文志》皆有著录,清代以后,单刻本不传。王安石借注述《尚书。洪范》来阐发自己哲学思想,故名之为《洪范传》。王安石认为,天地万物都是由金、木、水、火、士五种物质元素,即所谓“五行”变化生成的,他说:“五行,天所以命万物者也。”“五行也者,成变化而行鬼神,往来自天地之间而不穷者也,是故谓之行”。这就是作者根据朴素唯物论“五行说”所提出的宇宙生成论。至于“五行”所以能运动变化,王安石并不认为有什么上帝鬼神在支配,而是由于事物本身“有耦”、“有对”。他认为“五行之为物”,“皆各有耦”,而“耦之中又有耦焉,而力‘物之变遂至于无穷”。他所言的“有耦”,就是说“五行”及其他一切物质性的东西,都是有对立面的矛盾存在。在书中,王安石又将事物变化的普遍规律称之为“道”,“道者,万物莫不由之也”。“道”与“五行说”的范畴是一致的。作者提出“五事以思为主”的命题,所谓“五事”,为貌、言、视、听、思,强调人的思维的作用,并把视与听放在思的前面,作为思的前提,“明则善视,故作哲;聪则善听,故作谋”。这一认识序次,符合唯物主义的认识论。作者不主张人的本性先天注定,而肯定“愚者可诱而为智也”,“不肖者可革而为贤也”,这种观点实际上是反驳了孟子的性善说和荀子的性恶说。总之,作者力图用唯物主义观点解释《尚书》的《洪范》篇,并最终把《洪洪》中的“五行说”从前儒陈陈相因的神学说教中解放出来,这种对待儒家经典敢于独立思考,另立新说的创新精神颇具进步意义。此书与王安石的另一部著作《周官新义》一样,在经学发展史上占据着特殊的地位。各种版本的王安石《全集》均收载此书,标点本中以1962年上海中华书局版《王文公文集》、1974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版《王文公文集》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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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家注昌黎文集(唐)韩愈撰;(宋)魏仲举编宋魏仲举编。仲举,建安人。书前题庆元六年刻於家塾。实当时坊本也。首列评论、诂训、音释诸儒名氏一篇,自唐燕山刘氏,迄颍人王氏共一百四十八家。又附以新添集注五十家、补注五十家、广注五十家、释事二十家、补音二十家、协音十家、正误二十家、考异十家,统计祗三百六十八家,不足五百之数。而所云新添诸家,皆不著名氏。大抵虚构其目,务以炫博,非实有其书。即所列一百四十八家如皇甫湜、孟郊、张籍等,皆同时倡和之人。刘眗、宋祁、范祖禹等,亦仅撰述《唐史》。均未尝诠释文集。乃引其片语,即列为一家,亦殊牵合。盖与所刊五百家注柳集均一书肆之习气。然其间如洪兴祖、朱子、程敦厚、朱廷玉、樊汝霖、蒋璨、任渊、孙汝听、韩醇、刘崧、祝充、张敦颐、严有翼、方崧卿、李樗、郑耕老、陈汝义、刘安世、谢无逸、李朴、周行巳、蔡梦弼、高元之、陆九渊、陆九龄、郭忠孝、郭雍、程至道、许开、周必大、史深大等有考证音训者,凡数十家。原书世多失传,犹赖此以获见一二,亦不可谓非仲举之功也。朱彝尊称此书尚有宋椠本在长洲文氏,後归李日华家。正集之外,尚有《外集》十卷、《别集》一卷、附《论语笔解》十卷。此本止四十卷,而《外集》、《别集》不与焉。盖流传既久,又有所缺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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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全集(宋)苏轼撰宋苏轼撰。轼有《易传》,已著录。案苏辙作轼墓志,称轼所著有《东坡集》四十卷、《後集》二十卷、《奏议》十五卷、《内制》十卷、《外制》三卷、《和陶诗》四卷。晁公武《读书志》、陈振孙《书录解题》所载并同,而别增《应诏集》十卷,合为一编。即世所称“东坡七集”者是也。《宋史。艺文志》则载前後集七十卷。卷数与墓志不合,而又别出《奏议补遗》三卷、《南征集》一卷、《词》一卷、《南省说书》一卷、《别集》四十六卷、《黄州集》二卷、《续集》二卷、《北归集》六卷、《儋耳手泽》一卷。名目颇为丛碎。今考轼集在宋世原非一本。邵博《闻见後录》称:“京师印本《东坡集》,轼自校。其中‘香醪’字误者不更见於他书。殆毁於靖康之乱。”陈振孙所称有杭水、蜀本。又有轼曾孙峤所刊建安本。又有麻沙书坊大全集本。又有张某所刊吉州本。蜀本、建安本无《应诏集》。麻沙本、吉州本兼载《志林》、《杂说》之类,不加考订。而陈鹄《耆旧续闻》则称姑胥居世英刊《东坡全集》,殊有序,又少舛谬,极可赏。是当时以苏州本为最善。而今亦无存。叶盛《水东曰记》又云:“邵复儒家有细字小本《东坡大全文集》。松江东曰和尚所藏有大本《东坡集》。又有小字大本《东坡集》。”盛所见皆宋代旧刻,而其错互已如此。观《扪虱新话》称:“《叶嘉传》乃其邑人陈元规作。《和贺方回青玉案》词乃华亭姚晋作。集中如《睡乡》、《醉乡记》,鄙俚浅近,决非坡作。今书肆往往增添改换,以求速售,而官不之禁”云云。则轼集风行海内,传刻曰多,而紊乱愈甚,固其所矣。然传本虽夥,其体例大要有一二。为分集编订者,乃因轼原本原目而後人稍增益之。即陈振孙所云杭本。当轼无恙之时,已行於世者。至明代江西刻本犹然,而重刻久绝。其一为分类合编者,疑即始於居世英本。宋时所谓《大全集》者,类用此例。迄明而传刻尤多。有七十五卷者,号《东坡先生全集》,载文不载诗,漏略尤甚。有一百十四卷者,号《苏文忠全集》,板稍工而编缉无法。此本乃国朝蔡士英所刊,盖亦据旧刻重订。世所通行,今故用以著录。集首旧有《年谱》一卷,乃宋南海王宗稷所编。邵长蘅、查慎行补注轼诗,称其於作诗岁月,编次多误。以原本所有,今亦并存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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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东集(唐)柳宗元撰柳宗元,河東解縣人,世稱柳河東。讀書淵博,善為文章。弱冠考中進士,旋又中博學鴻詞科,為集賢殿校書郎,晉升為監察御史。順宗永貞元年(西元八○五),王叔文、韋執誼執政,被徵為禮部員外郎,方將大用,突然順宗因疾傳位太子憲宗,政局驟變,王韋等獲罪,宗元亦牽連,被貶為邵州刺史,於途中,又貶為永州(湖南零陵)司馬,宗元涉跡蠻荒,官微事少,迺日日流連山水,其最著名之山水遊記,多在此間所作。憲宗元和九年(八一四)冬月,奉召回長安。翌年春,調為柳州刺史,革除敝政,救贖奴婢,?授諸生,敦厚風俗,政績卓著。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卒於柳州,得年僅四十七歲。歿後之詩文,皆摯友劉禹錫為之編成文集,共四十五卷,後世名之曰柳河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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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川文集(唐)杜牧著唐杜牧撰。牧字牧之,京兆万年人。太和二年登进士第。官至中书舍人。事迹附载《新唐书。杜佑传》内。是集为其甥裴延翰所编。唐《艺文志》作二十卷。晁氏《读书志》又载《外集》一卷。王士祯《居易录》谓旧藏杜集止二十卷,後见宋版本,雕刻甚精,而多数卷。考刘克庄《後村诗话》云:“樊川有《续别集》三卷,十八九皆许浑诗。牧仕宦不至南海,而别集乃有《南海府罢之作》。”则宋本《外集》之外又有《续别集》三卷。故士祯云然也。此本仅附《外集》、《别集》各一卷,有裴延翰序。又有宋熙宁六年田概序。较克庄所见《别集》尚少二卷,而《南海府罢之作》不收焉。则又经後人删定,非克庄所见本矣。范摅《雲溪友议》曰:“先是,李林宗、杜牧言元、白诗体舛杂,而为清苦者见嗤,因兹有恨。牧又著论,言近有元、白者,喜为淫言媟语,鼓扇浮嚣,吾恨方在下位,未能以法治之。”《後村诗话》因谓牧风情不浅。如杜秋娘、张好好诸诗,(案杜秋诗非艳体克庄此语殊误。)“青楼薄幸”之句,街吏平安之报,未知去元、白几何。比之以燕伐燕。其说良是。《新唐书》亦引以论居易。然考牧集无此论。惟《平卢军节度巡官李戡墓志》述戡之言曰:“尝痛自元和以来,有元、白诗者,纤艳不逞。非庄士雅人,多为其所破坏。流於民间,疏於屏壁。子父女母,交口教授。淫言媟语,冬寒夏热,入人肌骨,不可除去。吾无位,不得用法以治之。欲使後代知有发愤者,因集国朝以来於古诗得若干,首编为三卷,目为唐诗。为序以导其志”云云。然则此论乃戡之说,非牧之说。或牧尝有是语,及为戡志墓,乃借以发之,故摅以为牧之言欤!平心而论,牧诗冶荡甚於元、白,其风骨则实出元、白上。其古文纵横奥衍,多切经世之务。《罪言》一篇,朱祁作《新唐书。藩镇传论》实全录之。费衮《梁谿漫志》载:“欧阳修使子棐读《新唐书》列传,卧而听之。至《藩镇传叙》,叹曰:‘若皆如此传,笔力亦不可及。’”识曲听真,殆非偶尔。即以散体而论,亦远胜元、白。观其集中有读韩、杜集诗。又《冬至日寄小侄阿宜》诗曰:“经书刮根本,史书阅兴亡。高摘屈、宋艳,浓薰班、马香。李、杜泛浩浩,韩、柳摩苍苍。近者四君子,与古争强梁。”则牧於文章具有本末,宜其薄视“长庆”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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侨吴集(元)郑元祐撰元郑元祐撰。元祐有《遂昌杂录》,已著录。元祐家本遂昌,徙於钱塘。而流寓平江凡四十年,为时最久,故其集名以“侨吴”。实则杭州所作亦在其内,盖从其多者言之也。集本其晚年所定,以授谢徽。今此本後有弘治丙辰《张习跋》,乃称元祐本有《遂昌山人集》,与《侨吴集》多繁芜重出。因通录之,得诗文之精纯者,并为十二卷,仍名《侨吴集》,用梓以传。则此本为习所重订,非元祐手编之本矣。凡文六卷、诗六卷。其中《与张德常书》,有“仆赞郡无补,尝移槜李”之语,而苏大年所作墓志、卢熊《苏州府志》皆称元祐以大府荐,两为校官,不言尝为他职,与元祐仕履不合。岂代人所作,失於标注耶?其文颇疏宕有气,诗亦苍古。盖元祐生於至元之末,犹及见咸淳遗老。中间又得见虞集诸人,得其绪论。末年所与游者,亦皆顾阿瑛、倪瓚、张雨之流。互相薰染,其气韵不同,固亦有自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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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山民集(宋)真山民撰宋真山民撰。山民始末不可考。宋末窜迹隐沦。以所至好题咏,因传於世。或自呼山民,因以称之。或云李生乔尝叹其不愧乃祖文忠西山。考真德秀号曰西山,谥曰文忠,以是疑其姓真,或云本名桂芳,括苍人,宋末尝登进士。要之亡国遗民,鸿物外,自成采薇之志,本不求见知於世,世亦无从而知之。姓名里籍,疑皆好事者以意为之,未必遽。今从旧本题曰《真山民集》,姑仍世之所称而已。其集《宋艺文志》不著录。明焦竑《经籍志》蒐宋人诗集颇备,亦未载其名。《江湖小集》始收之,而亦多未备。此本出浙江鲍氏知不足斋,较他本为完善,然皆近体,无古诗。《元诗体要》中录其《陈雲岫爱驴》七言古诗一首,此本无之。或诗本两卷,而佚其古体一卷;或宋末江湖诸人皆不留意古体,山民亦染其风气,均未可知。然就其存者论之,黍离麦秀,抱痛至深,而无一语怼及新朝,则非惟其节至高,其安命知天,识量亦不可及。视谢灵运辈既袭康乐之封,而犹称“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者,相去不啻万万矣。诗格出於晚唐,长短皆复相似。五言如“秃难瞒老,心宽不贮愁”、“烟碧柳生色,烧青草返”、“风竹有声画,石泉无操琴”、“棠醉风扶起,柳眠莺唤醒”、“地皆宜避暑,人自要趋炎”、“飞花游荡子,古木老成人”、“新葬冢无数,後来人更多”,七言如“欲谈世事佛无语,不管客愁禽自啼”、“看世情晨睡去,怕伤时事暮吟休”、“商岭定无屠狗客,雲台宁有钓鱼人”、“囊空侭可偿诗僓,脚倦犹能入醉乡”、“雕锼花柳春无迹,沐浴山川雨有思”、“炭为骤寒偏索价,酒因不饮论交”之类,皆不出晚唐纤佻粗獷之习,至於五言之“鸟声山路静,花影寺门深”、“风蝉声不定,水鸟影同飞”、“与鸥分渚泊,邀月共船眠”、“窗月灯昏见,岩泉雨歇闻”、“水清明白鹭,花落失青苔”、“曳杖雲同出,开帘山自来”、“寒塘倒山影,空谷答樵歌”,七言之“泉石定非马路,功名不上钓鱼船”、“水禽与我共明月,芦叶同谁吟晚风”,“隔浦人家渔火外,满江秋思声中”、“小半夜青灯雨,幽树一庭黄叶秋”、“涧暗只闻泉滴,山青賸见路分明”、“几亩桑麻春社後,数家鸡犬夕阳中”,则颇得晚唐佳处矣。一邱一壑,足资延赏,要亦宋末之翘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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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明远集(南朝宋)鲍照撰 (明)太仓张溥阅照字明远,本上党人,居东海,元嘉中,临川王义庆以为国侍郎,又为始兴王浚侍郎。孝武即位,除海虞令,迁太学博士兼中书舍人,出为秣陵令,转永嘉令,除临海王子顼前军参军。泰始二年,子顼败,为乱兵所杀,有集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