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神秘派

七 神秘派

第三(组),也是最后的,独立的一组,批评家,包括神秘派,现在(我们)来看一看。他们分析他们的问题,比理性论者与纯粹论者都进一步,但他们犯了些更不幸的错误,使他们的理论遭(人)误解。

神秘派——我举Henri Bremond君为这组最卓著的一人——(之)起,(起于他们)区别读者方面的诗的经验,与写成的诗,与诗人方面的诗的经验——(这种区别是)很有价值的。读者与诗人的经验在这件事上是相似的:诗人有诗的经验,于是写一篇诗;读者读这篇诗,(于是)有诗的经验。在前一种情形里,写成的诗是结果;在后一种情形里,它却是原因。到此为止,一切批评家都将跟了Bremond君走,但在这一点上,Bremond君巧妙地避去那结局;他不解释诗的经验传导的方法,——还是由于声音?(还是由于)观念?(还是由于)两者?却转而讨论经验本身。

Bremond君相信诗的经验可与宗教经验相比。它是神秘的。它不是理性的,也不是道德的。它在理性与文字之外,它与祈祷相似,诗人的作用是将这种神秘的经验译成文字;这是诗人不容易做到的。他不应描写这经验,他得传达它。在诸诗人曾经奏功的稀少的几节里,这些诗人写了纯粹的诗。大多数诗人的勉力,只有部分的成功;大多数的诗是不纯粹的。Bremond君相信,写作的诗人须用最大的注意与智慧。但这种注意当用在神秘的经验上,不当用在预定的“效果”上;这种“效果”,若我不误解Poe, Poe将认为是智力的,而不认为有一些神秘的意义。

不幸神秘派当诗的经验是一种界限,过此便不能(用)分析(法)。但经验明明是心理的,明明是能用理性分析的,科学家正做着这种分析;他们将诗当作人的行为的一种形式研究,而对于一种纯粹的诗,无甚兴趣。关于他们分析的结果之考究,应俟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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