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生痛惜清末以来学人尚浮名而不务实修,逞游谭而不求根柢,士习坏而族类危,故常发誓言,不为名流,不为报章杂志写文字,不应讲演之约。吾五十以后,始稍有笔札流露刊物,然终不为刊物作论文也。即笔札亦散布甚稀也,讲演则从未行之。今年逾六十,本无妨与诸青年谈心事,然因素未与稠人讲说,故拙于口才。又剧专诸生于本国哲学,若儒、道、释诸家之书,或乏素养,吾亦不知与之作何说法。凡言学,必听者素养深,方得机感相应,否则“言者谆谆,听者藐藐”,甚无谓也。此事以罢论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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