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花间日历,
明日春分了,
料应有一半春光到眼。
等明朝早起,
问讯春光,
可曾到了一半?——
算落了桃花,
开过棠梨,
放到蔷薇,
廿四番风剩九番。
问今年早暖,
不算春寒,
为甚地花开还比人归缓?——
这无非量春的心地被春愁装满,
才觉得愁比春深,
春还有限。
待卸下春愁,
扫空心地,
准备把春光精探密算。
但过去的不留痕,
未来的不见影,
只凭这现在的花信,
又怎测得春深春浅?
一九二一,三,二○,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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