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渐渐地深了!
我底病也渐渐地和秋同深了!
我很有不耐烦病的心,
病难道没有不耐烦我的心吗?
忙作成我底病;
病作成我底闲;
闲作成我底懒;
懒作成我底静。
静是病底结果;
静又是病底转机。
只有一个静,
万病都能医。
怎地才是静呢?——
磨墨也似地渐渐地把病消磨了。
我不要不耐烦病,
病自然会不耐烦我了。
病不耐烦我了!
秋也不耐烦这个节序了!
秋渐渐地去了!
我底病也渐渐地和秋同去了!
一九二○,一○,一三,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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