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当今社会常有些光怪陆离的现象,为人们所亲见。因为一时还找不到答案,有些现象就在人们的传说中变得神秘起来,有的甚至已完全脱离了原本的客观状态,而归结于神鬼邪魔的“显现”或“天意”的反映。其实,常识告诉我们,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约40亿岁,宇宙则有百亿寿龄,而人类的文明史却只有数千年!以数千年的眼界去观察、认识百亿年的存在,人类是何等的渺小与幼稚。如此,人们时常为一些自然现象所迷惑、所困扰,也就可想而知。
当然,人类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和对真知的追求也从未止步和懈怠过。也许这正是人类区别于其它动物的文明之处和可以主宰世界的伟大之处。基于此,本报今天开辟的“揭秘与求真”专栏,即是以新闻报道的形式,为读者提供一个解疑益知、去伪求真的窗口和课堂,进而激励大家崇尚科学,以文明、健康、向上的生活态度迈向新的世纪。
检测“皮肤识字”
最近,听说苏北某县出了个“小小神童”:一个11岁男孩能用皮肤识字,别人写在纸上的字经他皮肤或头部简单摩擦,就能识别。记者前日来到这里。在外围的初步采访中,学校老师、班级同学、宾馆服务员、市公安局在此检查工作的同志对此都给以毋庸置疑的证明。
当日下午两点,在巡警大队办公室,我们见到了正在看武打片的男孩和他热情厚道的父母。据介绍,今年4月(一说5月),在一次亲友聚会上,偶然发现了这个男孩的皮肤识字功能,但在激烈运动或注意力不集中时不能辨认。
测试时,健壮、机灵、可爱的男孩坐在办公用大转椅上。下午2时20分,记者用圆珠笔在两寸见方的白纸上写了“松云”两字,放进他后背的汗衫里,字贴皮肤。5秒钟后,他说背部不行,要放到头顶。他双手抱头捂住纸条,不住地前后左右摩擦。演示中,他多次把转椅转过去背对大家,常把纸条似乎无意地“摩擦”到额头,眼睛上窥。又过5分钟,父母说他“不争气”,他背朝大家用一只手擦额头的汗,说“没来感觉”,过一会儿问:“是不是‘王’字?”到2时39分又肯定地说:“是‘王’字!”接着,男孩父亲拿来一摞扑克。男孩坐到长沙发靠近横头处,横头坐着另一成年人,与男孩侧面成90度,而我们几个人与男孩坐在一条线上,男孩正好挡住了那人。记者拿一张黑桃K放到他背在身后的手里,让他摸,过了15分钟没摸出来,父亲又吵他:“摸不出来就不要摸了!”他一边流眼泪,一边哽咽着说:“有感觉了。”为了不致场面过于尴尬,记者故意眼睛望着窗外,似乎在“走神”,但眼睛余光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这当儿,记者发现他摸牌时多次想把牌给坐在沙发顶头的那位看,那位到最后用报纸挡住脸,头压得很低,牙齿含着空空的一次性塑料杯,不知是啥意思。5分钟后,男孩说是“黑桃K”。
据说这个男孩“早晨清醒,反应快”,10日上午8时30分,我们在宾馆继续测试,在场的人也更多。记者在3寸见方的白纸上用钢笔写上“公安”两字。他25分钟未“认”出;他提出要到宾馆大厅,在大厅里,有人写了“认字”二字,经过19分钟“感应”未果;宾馆一位女士即兴让他“摸”她的名字“刘淑文”,经过八九分钟,也失败了。不过也有成功的,而且时间都较短——他穿着父亲肥大的短裤,左手从左裤腿伸进去、右手从松紧带做的裤腰伸进去摸扑克,摸了三张只“摸”对一张,记者发现他右手的“动作”总是比左手大得多;有人用手巾蒙住他的眼睛,他“摸”对了“沈根”的名片。记者事后也用手巾蒙住双眼试试,可无论手巾扎得怎么紧,发现从鼻梁的两侧总会透进不小的光亮。
回南京后,记者于今天上午采访了省中医院眼科主任王育良,他说:在人的5大感官系统中,只有眼睛可以感受到外界光像,外界的光像通过人的眼球屈光系统在视网膜上成像,视神经细胞把光像信号转成生物电信号,通过神经传入大脑,于是人就“看见”了外界的物体形态。而皮肤虽可感觉到红外线即热能,但对光像是绝对无能为力的。无论是从解剖学或生理学上看,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发现一例眼睛之外的其他器官具备眼睛功能的实例。
(1999年7月13日。全国省级晚报新闻奖一等奖、中国晚报新闻奖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