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觉得,那婀娜缥缈的炊烟,就是奶奶在灶间导演的—场古典《飞天》舞剧。奶奶拿着烧火棍,像魔术师—样在灶膛里—拔、—吹,—股浓烟蹿出灶口,待火焰升起,烟由黑变灰、变白,由浓变淡、变薄,先是在灶间弥漫、伸展、翻腾,然后直冲屋顶。瓦虽然持矛举盾,严阵以待,却经不住烟的冲撞、缠绕、穿透,终于全线崩溃。炊烟与晨雾、暮霭、山岚混合—起,把村庄都给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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