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左侧的阿尔卑斯山
我们乘坐的旅游大巴在环德国游中,一直都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德国的高速公路不限速,但大巴司机并没有因此而飙车,一直都把车速稳定在一百公里左右。但是,通往新天鹅堡的路,却是林间的一条窄窄的乡间公路,那天从慕尼黑出来不久,大巴车就驶进了这种弯弯曲曲的森林小道。再行驶不久,就看到前方连绵起伏的山峦——阿尔卑斯山。穿过树丛密林,再甩几个大弯,我们就贴着阿尔卑斯山前行了。
记得好多年前,读过法国作家都德的一篇随笔,题目仿佛叫《从阿尔卑斯山归来》,文章不长,感觉有些零乱,记述的是作者在阿尔卑斯山游览后的一些感想,作者似乎没有什么抒情,只是对阿尔卑斯山的羊群感兴趣,还用一些拟人的笔调,让一群在山上草地里生活了五六个月的羊群下山归家,避免了狼群的骚扰。不过都德文章中描写的,是法国的阿尔卑斯山。在德国旅行的这些天中,我没有看到过羊群,牛群、马群倒是见过不少,那么在德国的阿尔卑斯山脉中穿行,会不会和羊群不期而遇呢?
在我们车窗的左侧,在平坦的公路和起伏不定的阿尔卑斯山之间,有大片的草地、森林和湖泊,也会看到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村子里房屋的瓦和墙的颜色以红黄为主。较大一些村子里都有一个白色的哥特式教堂,十分显眼。也会有一两幢木房子,孤零零地蹲在森林边或草地上,像牧人的临时小屋,在等待主人的归来。刚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雪,覆盖了草地,那些木屋就越显得孤单了,真是“归期未有期”啊,这些房子,或许真的是春夏季节,牧羊人的居所吧?看过日本人搞的动画片《阿尔卑斯山的少女》的朋友,可能都记得山脚下的那些小木房,大致就是那样的。不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近处是起起伏伏的山冈,稍远处是层林尽染的森林,再远处,便是皑皑白雪的山峰了。这里的滑雪场应该名气不小,我们在一个小镇稍事停留时,看到许多当地居民带着滑雪工具上车出发,可能是度假滑雪去了。
也许是初冬的缘由吧,阿尔卑斯山上的林木,并非一色的青翠。青翠当然是她的主色调了,除此之外大约有数十个层次,用五颜六色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山峦是绵绵不绝的,山峰也没有绝对的挺拔(视角原因),真正惹眼的,还是童话一样花团锦簇的森林,满眼的生动,满眼的云蒸霞蔚。山脚下那长长的坡地,是大片的牧场,依着山势,绵延而去。那些不知名的湖泊、河流,不经意间出现在林中或草地上,颜色是晴空般的碧蓝,倒映着森林和雪山,古朴而宁静。
我坐在车内的左侧,靠窗凝望或远眺身旁的阿尔卑斯山,有时会陷入遐想。美国人拍过一部电影,叫《阿尔卑斯山,自然的巨人》,这是一部纪录片。美国人不知为什么跑到欧洲来拍这样一部纪录片,莫非他们的祖先都来自阿尔卑斯山?纪录片很漂亮,但是我宁愿把她看作一部故事片。片中展现了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峻美的自然风光,并对阿尔卑斯山脉的形成、对欧洲气候的影响以及雪崩和救援作了详尽的说明。而那些惊险的镜头,据说全是实景实拍。影片取材于约翰·哈林三世的文学作品《艾格峰之困:面对杀害我父亲的山》,讲述的是他父亲约翰·哈林二世1966年在攀登艾格峰北壁时,因绳索断裂而遇难的故事。40年后,当电影再现艾格峰往事的时候,导演说服约翰·哈林三世来到艾格峰下,带着妻子和女儿去共同面对那座山峰,影片以哈林三世的心路历程,来展示人与山、山与山、人与人之间应该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是依恋?还是敌对?
阿尔卑斯山下的村镇
阿尔卑斯山下的牧场
阿尔卑斯山下的农庄
路边的教堂
阿尔卑斯山近景
阿尔卑斯山下的森林和草地
阿尔卑斯山横跨欧洲大陆好几个国家,法国、意大利、奥地利、瑞士,一直逶迤到德国的西南部。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德国著名的旅游胜地新天鹅堡。这是坐落于阿尔卑斯山脉上的童话般的城堡,关于她的故事,我将在《新天鹅堡》中详细叙述。从新天鹅堡向斯图加特出发时,我们依然没有摆脱阿尔卑斯山,有一度,我们甚至顺着蜿蜒的山道,进入了奥地利境内。一路上,依然是起伏的山谷,成片的松柏或榉树的森林,填满了深不见底的沟壑,俯瞰下去,心里陡然产生一种敬畏之感。说真话,我真想独自一人下车,在有路或无路的山谷的密林里穿梭,从一个山崖到另一个山崖,从一个湖泊到另一个湖泊,拍一些照片,采一些冬菇,晚上就宿在林间的小木屋里……可惜我不过是一个临时的游览者,当我从遐想中醒来,大巴车正穿过一个不长的隧道,之后不久,我们拐上了通往斯图加特的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