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星湖》的记忆——写在告别星湖之际

关于《星湖》的记忆——写在告别星湖之际

张伟

我们并不休息,一步步地向前走,只走到从一个圆洞望见了天上美丽的东西,我们就从那里走出去,再看见那灿烂的群星。

——题记

“静穆是一首古典的诗歌。”由此我便想到被海蛇环绕的英雄拉奥孔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也保持着恬淡刚毅的神色。但我仍然不能让自己保持一份静穆。尽管以前就曾在张采兵《心头总有向往》、甘文波《在星湖的日子》和杜术林《星湖常在心湖》等文章中模模糊糊地感知过这种属于《星湖》编者此刻的心情,但我想,关于星湖的记忆总是值得回忆的,一如魏良福老师在《肯定有回忆》中所言:“凡是称得上与《星湖》有一点渊源关系的,今后都可以找到其中的明证。”

回望过去的岁月,如同透过清晨的薄雾凝望巍巍黄瓜山,年轻的心就会在那一瞬间涌起一种恍若隔世的沧桑感——当你对过去做一番认真地审视时没有人能保证不动声色。于是,一切关于《星湖》的记忆便不可抑制地从过去的岁月中跨越时空跃入眼前;于是我甚至不能很冷静地将这些记忆有条理地清晰地展现出来,只能任随它们随意识的原始状态流淌在笔端。

想起进校之初便结识了一帮《星湖》的虔诚编辑,这其中有我很敬重的杜君术林,方君绍鱼等。我一直很固执地认为自己能够很快融入大学生活并自觉地锻炼自己,与他们的帮助引导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之后便不止一次地从他们的口中听说起关于大师兄张采兵创办《星湖》的经历,或辛酸或艰难或欣慰或超越,我想这都是所有星湖同仁应当记住的。后来也与杜君术林及其继任者霍平一同经历过诸多让《星湖》生存下去的坎坷。这当中的曲折至今想来仍令人感慨不已。

而让我记起这段回忆的同时更让我难以忘怀的却是我们《星湖》五届编委会同仁为之作出的努力及其间的挫折。在我们接手伊始,《星湖》的发展势头依然很好,校系领导大力支持,同伴们热情鼓励,尽管如此,《星湖》仍面临着一些困难。所幸在系上领导的大力扶持下,我们终于走过了那一段艰难的日子。我们在印刷厂看到亲手编辑的第一份刊物时,便急切地拿过来,认真地看、仔细地抚摸,然后抱着厚厚的一摞刊物往学校赶,那时已是晚上9点多了,当时有周忠华,王奇和我。回到学校,刚走到寝室走廊便围上许多同学争相索要刊物,不多一会便传来各种大声的议论。我们疲惫兴奋,这种感觉也一直萦绕在我们办刊物的所有日子里。

而牵连着《星湖》的记忆中,便不可或缺地拥有着一群关于星湖同仁的往事。我曾不止一次给新社员同学,讲述过《星湖》不平凡的成长,但与此相关联的编者却甚少提及。我觉得有必要在此罗列他们的名字,尽管他们本人并不太喜欢这种方式:周忠华、罗琼、杨柳、韩华芳。

尽管时至今日,有关那时的记忆已然有些淡然,然而当我又一次在夜里追忆起往事,仍觉得无比激动。忘不了许多个燃起蜡烛审稿改稿的夜晚,忘不了许多个为刊物在印刷厂与学校多次来回奔波的日子,忘不了为制作出更为优美的刊物版面而不断地争论,忘不了为社员举办讲座时面对一双充满期望的眼睛时内心所产生的那种责任感,忘不了在与双竹镇联办时为了《星湖》的发展而绞尽脑汁、不懈努力,忘不了领导师长给予关心支持时心中涌起的万千豪情……“忘不了”是我一直以来试图逃避的一种表达,我偏执地认为这是一种俗套的情感,但此刻我却如此频繁而啰唆地使用它。

当我提起笔拟写此文时,便知道离别《星湖》的日子也就在眼前了。经历过许多世事的我早就体味出世间聚散离合的平常。生活的经历已然让我知晓关于离别只是一个平常而又简单的话题。但关于《星湖》的记忆涌上心头时,我依然不能自已。只想更长久地推迟写作这篇回忆文章的时间;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来临,虽然早就说过离别《星湖》时要写一篇好文章。

在属于过去的日子里,《星湖》走过了一段成长的岁月,作为编者,时至今日对于每期刊物的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仍感汗颜。有时想如果再给我机会,或许我会让它更加——或许?如果?也只能是如果,有时候,生活注定让你面对错误也只能存留一丝遗憾在心底。

好在它还年轻,还有更为年轻的编者、读者与作者,还有大力关心支持她的系上领导,不管它在昨日的成长有多么艰辛,我们仍然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它的明天会更加辉煌。

因为,有时存在是一种奇迹。

而我只能感谢《星湖》,多少个普通而充实的日子。这或许只是我生命中经历的一段必然过程。当许多年过去再次回望它时也只能是灯火阑珊,然而不论今生将归宿何方,这一段刻骨难忘的过程必将存留在记忆的最深处,纵使岁月无情也无法让其失去灿烂的色彩。

(第35期 A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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