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勇的王子希热图

智勇的王子希热图

序诗

当混沌的世界将要消亡的时候,

当文明的时代刚刚兴起之初,

占据东南方的可汗特古斯,

生了一个聪明的儿子——希热图。

从这个王子出生之后,

天下太平、万民同欢,

从那时起,再没有发生过灾难,

为此,人民都把他颂赞。

由于全民齐心生产,

部落日益兴盛发展;

由于百姓亲密团结,

部族强盛不惧外患。

希热图王子居住的帐幕,

异常辉煌悦目:

天窗由楠木制成,

帐绳是一条条活龙,

沃奈是洁白的蟒骨,

房门是坚固的檀木,

屋顶蒙的是藏毯,

墙壁围的是花布,

墙帷是光华的黑缎,

天窗上盖的是氆氇。

在这样富丽的殿帐里,

居住着王子——希热图。

一天,希热图王子,

在家里炮制皮革,

忽然想起一件心事,

引起他不住的思谋:

“若临到晚年的时候,

身体衰弱的时光,

那给我缝缝连连的伴侣,

不知她在哪方?”

当他提起马嚼子,

想去叫来他的神马询问,

嚼铁碰在门槛上,

响起了铮铮的声音。

那马群里拔尖的

朱黄色的银合马,

听到这意外的声音,

心里不住地纳闷:

“正当部落兴盛,

和平安宁的时光,

我那佩戴的嚼子,

为何发出了声响?”

它摇晃着脑袋飞奔,

想拉下它扬起的灰尘;

它甩动着尾巴飞跑,

想拉下自己的身影。

刹那之间——

神马就驰到主人面前。

这马——身长一百庹,

模样好像巨象,

四蹄比黄羊还快,

眼睛好像启明星一样。

脖子六庹多长,

耳朵长有九掌,

鬃毛倒下拖地,

尾巴蓬松高扬。

套它用不着套马杆,

只要唤叫就能回到身旁。

智勇的希热图王子,

向他心爱的马儿问道:

“亲爱的马儿啊!

当我到晚年的时候,

身体衰弱的时光,

那给我缝缝连连的伴侣,

如今不知她在哪方?

为此事,我想去请问父王,

拜会王后老娘,

你看我的主意,

妥当不妥当?”

朱黄色银合马,

听了主人的话,

连连点头嘶鸣,

表示自己赞成。

于是,王子希热图,

便去拜见他的父母。

当他膝盖触地,

向父母叩头的时候,

可汗特古斯,

向王子问道:

“吾儿不在大帐里呆着,

为何前来叩见?

难道有什么要事,

准备进行商谈?”

王子说:

“特为一件事情,

前来请问爹娘:

当我到晚年的时候,

身体衰老的时光,

为我缝缝连连的伴侣,

如今不知她在哪方?

尊贵至上的父王,

亲爱慈祥的老娘呀,

请把我这未来的婚事,

给孩儿预示停当!”

特古斯可汗,

和他的王后,

异口同声地

向王子说道:

“孩子呀!

当你还是娃娃的时候,

我们在一次宴会上,

向太阳国的国王求亲,

给你订下了他的姑娘。

“太阳国在西北上,

那里是鸟儿飞不到、马儿跑不到的地方。

孩子呀,你去吧,

快去寻找你那美丽的姑娘!”

聪明的希热图王子,

跪在父母的面前:

连连叩头致谢,

向父母进行告别。

希热图走出宫殿,

来到荒郊野外;

凝视着无垠的草原,

将他的马儿唤来。

他回到了帐中,

准备出外远行,

将马儿吊起,

按着时间喂饮:

吊了一夜,

皮肉变紧;

吊了两夜,

后胯变紧;

吊了三夜,

大腿肉变紧;

吊了四夜,

肚皮肉变紧;

吊了五夜,

膘皮变紧;

吊了六夜,

腮肉变紧;

吊了七夜,

脊肉变紧;

吊了八夜,

细肉变紧;

吊了九夜,

肌肉变紧;

吊了十夜,

五花肉变紧;

滴了几点尿,

拉了几团粪。

随后,把秀丽的笼头

佩戴在它的头顶;

把千斤重的嚼铁,

勒进了它的嘴唇。

让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攥住它那直立的耳朵;

让一个小巧玲珑的青年,

给它扣上腿绊;

万斤重的鞍子,

备在它脊背中间,

即便飞到天上,

也不能坠马落鞍。

黄羊皮的肚带,

紧紧地扣住扣环,

即便飞上高空,

也绝不会坠马落鞍。

王子的马鞍——

鞍座是紫檀木。

鞍桥上镶的是鹿骨。

八条稍绳

像彩绸似的飘舞。

两张绣花鞯,

像翅膀似的飞展;

两只月牙镫,

闪耀在两边。

七十两银子买的皮鞭,

握在王子手间。

七十个大汉,

将王子扶上了马鞍。

在向远方出发之前,

马儿向主人倾吐人言:

“亲爱的主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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