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灵被唤醒的格兰特

当北方人民纷纷响应林肯保护联邦的号召时，格利纳地区的人们发现，在他们当中，有一位身穿破旧军服外套的上尉。因为格兰特之前在军队里服役过，人们就将他叫出来，让他在战争会议上担任负责人，在连队里担任上尉，但格兰特对此表示拒绝。于是，他们就让格兰特负责操练这些民兵，看看他们是否有足够的装备，观察一下他们来到车站后的表现。他站在人群当中，看着这些民兵经过。最后，格兰特背着老旧的旅行袋跟在他们后面，一直来到了斯普林菲尔德，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服务。但这并不是整个故事的全部。在征兵公告出来前的几个月，格兰特的内心就处于一种慢慢“发酵”的状态。在整个冬天里，他经常听到人们谈论南方有可能出现分裂，于是他静静地观察着这场战争的到来。在12月的时候，他这样写道：“很难想象，一个州或几个州联合起来做出这样自杀式的疯狂举动，竟然想要从联邦里脱离出来。根据之前我掌握的情况，至少有5个州会这样做。而现在的执政者又是婆婆妈妈的人，他们制定的一些愚蠢政策必然会导致相反的结果，让那些原本就想要脱离联邦控制的州有了更大的底气，让他们获得更多人的同情。”

2月份的时候，罗利说：“那些南方人做出了许多威胁性的举动，但我认为与他们不需要进行多久的战斗。”格兰特认真地回答说：“你想错了……如果他们真的想要独立出去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拼死作战的……现在，南北双方都过分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却过分高估了自身的实力。”在萨姆来这里发布征兵公告7天后，格兰特写信给自己那位追随民主党的蓄奴岳父说：“现在是时候证明一个人对这个国家的热爱程度了，特别是在边境的蓄奴州里。我知道人们觉得很难与共和党进行合作，但在整个联邦面前，我们不应该纠结于这样的党派区分，我们应该想尽一切办法去维护星条旗，守卫联邦宪法。任何一个公正的人都绝对不会在此时此刻选择逃避，也绝对不会允许南方一些州做出这种富于侵略性的行为。现在我们的联邦政府完全处于一种防御状态，但是联邦政府是处于正义的一方，必然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按照现在这个局势，我已经看到了奴隶制会退出历史舞台的必然性。北方不会允许蓄奴的，但他们本来也无心去干预这样的制度。但是，除非南方一些州重新表示对联邦政府的忠诚，否则联邦政府肯定会拒绝对南方各州提供必要的保护。”

两天后，格兰特在写给自己那位主张废奴的父亲的信件里，言语显得非常恳切，展现出自己对父亲的孝顺以及对父亲经济层面的依赖。“现在，我们正处于一个遭受考验的时刻，每个人都必须选择是支持这个政府还是反对这个政府，通过自身的每一个行动去展现出自己的立场。我之前在政府经费的帮助下在军校里接受了这样的训练，知道如何在国家处于紧要关头站出来。我觉得眼前的局势给我带来了许多责任，但这样的责任绝对不是出于任何自我利益的考量。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过于急切甚至做出不明智的举动，现在已经有足够多的人第一时间向总统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我现在还没有这样做。我之前承诺过，要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操练连队。我更进一步表示，要与这支连队一起前往州首府。如果我能够帮助州长更好地组织这个州的军队的话，那么我肯定会义不容辞的。我现在想要的就是您的同意，希望您能在这件事上给我提供一些建议。现在我们国家只有两派，一派是叛徒，一派是爱国者，我肯定希望自己被归类为爱国者当中，我相信爱国者这一派具有的强大力量。”

格兰特在写给妹妹的信里这样说：“东部的弗吉尼亚州在整个对抗中是让人憎恶的，要是这些事情尚未完全解决之前，这个州就遭受惩罚的话，那么这必然会让很多人失望。这就是我的感受，我相信这也是大家普遍的想法。我们应该为南部的卡罗莱纳州提供补贴，因为他们从上一代就接受这样的教育，即认为他们的政府是专制的，始终在压迫着他们，因此他们在自身力量尚未完全强大之前，只能默默地忍受。弗吉尼亚州以及其他的边境州都没有这样的借口。所以，那些发动叛乱的叛徒必然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脱离联邦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