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沉寂、积蓄了很长时间,终于要动笔开工了,虽然尚有不完善、不全面之处,但看看所列之游戏,都能将我引到那无忧无虑的岁月,那一幕幕场景仿佛立现眼前。
然而在写这些游戏之前,我总觉着要将一些背景资料先回忆一番,以免赘述。
儿时所住的地方地理位置可谓得天独厚,地处郊区却仍属市区,周围皆是那种坐北朝南的平房,独有我们那一片是楼房,颇有些傲视群雄的感觉。并且我们那六座楼又独成一个院,虽然前后大门从来不关,但四周的围墙却为我们圈出了一片自由的天地。
大院南门外的一条不宽的土路,使东面的几个村庄(东南渠、湾头)与西边的小白干路(现在的重庆中路)连接起来。路南边便是我们的圣地了——一条无名小河,我们亲切地称为“南河”,这条涓涓小河清澈见底、常流不息,倘若哪一年雨水多,还能抓到几条大鱼呢!河两岸绿树成荫,花团锦簇,河南岸还有一片小树林,很多人早晨都过去打太极、遛鸟、压腿,颇有点现在的小广场的意味。
东边与我们院隔墙相邻的就是名噪一时的钢厂子弟小学,简称钢小(里面有一个很好的篮球场——这一点一直到我初二时才意识到)。那个时候,也不知为什么,我们都很羡慕能到那里去上学的孩子。许是因为那时钢厂的效益好——到那上学的多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吧!但这也造成了遵义路小学和钢小十几届学生之间的恩怨,现在看来,颇有些像穷人孩子和富家子弟之间的斗争。由此,也可略微体会出农民起义的一些根源来吧。
院北边是一片空地,这也是我们的乐园,空地的东南角,也就是钢小的西北角墙外,是一个大垃圾堆,这个垃圾堆并不高,可占地够大,一直延伸到我们的院门口,不过还好,有幸能在夏天闻到气味的是我们的同院“死敌”——整流器厂宿舍的人。这还得说说我们院内的结构。院内共六座楼,两排,南边四座是我们汽车制造厂宿舍,北边两座就是他们整流器厂宿舍。由于是两个单位,学校在分班时,就给分开了,也不知从何时起,两边起了恩怨,互相之间少有往来,而且还经常有些小的纠纷,最经典的就是每年大年三十晚上,两边都要来一场爆竹大战,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也可见两边的积怨有多深。当然,等到我们这拨人大了,这战争也渐渐烟消云散了。
湾头东边还有些小山头,也是我们非常向往的。我们常在暑假去,山上的那些碉堡被小伙伴们传得神乎其神,愣说是当年八路军某司令待过的地方。我看了《三国演义》后,也指着某个山坡非说是当年邓艾滚山的地方,想想都好笑。那个时候连毛主席和关云长谁先谁后都分不清楚,就俨然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一样下定论。
我们学校位于东南渠村的西北,靠近小白干路,周围有一些楼房,多是工厂宿舍,后来在学校的西北部又多了一个“刘家新村”。
………
我们那些人就处在这样一个农村包围城市的特殊的地理环境中,从懵懂少年逐渐成长,见证了20世纪80年代的变革,深受沧口文化的影响,延续着国棉六厂流行时尚的余波……所有这些,也造就了我们这么一批仗义、率直、纯真,乐于寻梦的小小男子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