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解放初期的张怀宣同志
王昌兰
抗日战争时期，张怀宣同志潜伏在邯郸日伪内部做情报侦察工作。1945年邯郸解放后一直在邯郸市工作。他是将自己的毕生精力奉献给共产主义事业的人，也是我党在邯郸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邯郸解放后的历史见证人之一。
一、解放初期做城市接管工作的怀宣同志
1945年10月4日，在邯郸的历史上，是一个永远值得纪念的日子。邯郸，这个古老的城市，经历了漫长的历史长河，带着满目疮痍，终于迎来了解放。从此，它将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跨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5日凌晨，由中共邯郸县委书记李亭（挺）负责，以原邯郸敌工站、情报站、城内敌工情报组等各组织的成员李新（李守协）、张怀宣、郑好贤、张一萍等30余人，组成城市接管工作班子，随大部队进城开展工作。在邯郸成千上万的群众举行庆祝游行活动的同时，以张怀宣、卢文涛为首的敌工人员，在军管会的组织下，立即投入打扫战场、追捕汉奸特务，对敌伪人员逐一进行搜捕的行动，逮捕特务头子郭云程、张子生以及三青团别动队队长郭少甫等，并在东门里万寿堂药铺解救出被伪军关押的邯郸城情侦组的成员、社会名流冀卓午，收缴敌伪人员隐藏的大小枪械300多支，迅速稳定了社会秩序。
王昌兰（左）在北京万寿路岳歧峰（右）寓所
7日，以孔庆德为主任、高厚良为副主任的邯郸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发出安民告示，同时命令解放邯郸的部队，配合邯郸县政府，相继接管日军野战司令部、冀南道尹公署、邯郸县公署、国际仓库、省合作社、日信银行、华北交通公司、电灯公司、面粉公司等60多个敌伪重要机构。张怀宣同志一方面招收、组织审查和培训干警工作（曾任邯郸市市区公安局局长的曹文章同志就是此时加入的公安队伍），一方面带领干警，开始清理日伪财产和档案，为以后邯郸市的政权建设做好准备。
二、整顿社会治安、稳定社会秩序中的怀宣同志
10日，冀南区党委决定设置邯郸市，县市合署办公，不久正式撤销邯郸县建制，统称邯郸市。至1946年2月下旬，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晋冀鲁豫边区政府机关先后迁入邯郸市。同年4月1日，中央局和边区政府决定，邯郸市县分设，邯郸市为晋冀鲁豫边区政府直辖市。
岳歧峰（中）与张怀宣二子张平年（左）、王昌兰（右）在北京万寿路寓所，研究所写怀念张怀宣的文章
解放初期，邯郸市社会治安形势十分严峻。抗日战争时期，邯郸是冀南日伪的政治、经济、军事统治中心，有严密的特务组织和经济统治机构，豢养了一批汉奸走狗和社会痈疽。此外，潜伏的国民党员和三青团员达500多人。邯郸解放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邯郸周围的城镇如石家庄、安阳、永年城，还被国民党军队或被国民党改编的伪匪汉奸占领。邯郸又成为国民党争夺的要地，一批国民党特务（如军统安阳站邯郸潜伏组等）从石家庄、安阳等地潜入邯郸境内。1946年3月，边区党政军机关迁驻邯郸市后，邯郸市成为边区政治军事中心，更为国民党特务机关所特别关注。国民党特务与残匪、日伪汉奸和反动会道门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大肆频繁进行抢砸、暗杀、爆炸、散布战争谣言等恐怖犯罪活动，直接危害邯郸的社会稳定。另外，邯郸地处四省交界，历来是商贾云集之地，人员来往频繁，成分复杂。日本投降时，邯郸市人口不足3万，解放后，猛增至6万多人，社会治安形势日趋严峻。
为了尽快安定社会秩序，巩固新生的民主政权，使人民安居乐业，晋冀鲁豫中央局和冀南区党委在决定成立邯郸市的同时，专门从各地抽调一大批经验丰富、立场坚定的干部，组成邯郸市公安局。1946年3月中旬，晋冀鲁豫边区参议会一届二次会议在邯郸市召开，刘伯承、邓小平、薄一波、杨秀峰、邢肇棠、晁哲甫、聂真等432人出席。大会代表着边区3000万人民。为保证参议会顺利进行，改变社会治安的混乱局面，中央局社会部、冀南区公安总局和邯郸市公安局联合组成反奸反特委员会。组织考虑怀宣同志熟悉和掌握邯郸市社情敌情，指定他为委员，具体负责肃清敌特残余势力和铲除旧社会基础的工作。
1946年，时任中央局社会部、公安总局和邯郸市公安局联合组成反奸反特委员会委员的张怀宣
怀宣同志根据组织部署，带领干警在全市范围内进行了历时七天的户口大清查，同时组织精干小分队，深入城郊结合部和农村侦查办案，相继破获一大批特务案件，抓获并惩办一批特务、汉奸和残匪，狠狠打击了敌人的恐怖破坏活动，彻底粉碎了敌人的颠覆阴谋，安定了民心，稳定了社会秩序，确保了参议会的顺利进行。同时，查明了邯郸市的户口及社会各阶层的大体情况，限制了国民党特务的活动空间，成为邯郸市治安管理工作的转折点。历史没有忘记怀宣同志对刚刚解放的邯郸这一特殊时期所做的贡献。2001年，由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中共邯郸市委党史研究室编著的《中共邯郸历史》（第一卷）一书中，在《边区首府邯郸市探索接管城市的经验》有关章节里重重地记了一笔：“1946年3月，中央局社会部、公安总局和邯郸市公安局联合组成反奸反特委员会，开展肃清敌特残余势力的工作。反特委员张怀宣等带领干警一举捕获首要敌特7人，缴获各类枪支数十支，有力地打击了敌特的破坏活动。”
三、群众运动中的怀宣同志
1987年6月，张怀宣携夫人任秀芹及子女去晋冀鲁豫陵园谒陵时，在陈列馆中原中共邯郸市委副书记程式兰同志遗像前
1946年4月，邯郸市成为晋冀鲁豫边区政府直辖市后，程式兰同志调任中共邯郸市委副书记兼市委民运部部长、市救国会主任，急需一名熟悉情况的同志配合工作。中共邯郸市委书记陈荣决定，调张怀宣到市委组织部和民运部为县级干事，具体负责组织建设和群众运动，并在程式兰同志直接领导下，参与并协调市救国会的工作。
为什么市委确定张怀宣同志任市委组织部又兼民运部两个部门的县级干事呢？在1983年10月中共邯郸市委召开的党史资料征集工作座谈会上，时任市委委员、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的傅时霞同志说，邯郸市党的组织基本上是在群众运动中建设、发展的，主要是两个大的运动。第一个是“工、店、徒”。第二个是土改（霍清源、蔡培森、王悦尘等插话：反奸复仇比土改运动大、也早。党组织随着反奸复仇运动的发展而发展），在土改中，我们发展了一批党员，建立了基层干部、政权和武装。总之，我们在土改运动中建党，通过建党又巩固、加强、推动了土改运动。时任市委委员、车站区区委书记霍清源同志说：“1946年这个区开始搞反奸复仇和反奸反霸清算运动。由于长期受鬼子、汉奸、恶霸的欺压，群众的义愤很大，各街道到处组织控诉会，市里也召开了更大规模的控诉大会。控诉结合反奸反霸，没收了汉奸的财产。”
这个时期党的发展很快，街道党支部基本上都建立起来，多数积极分子都是1946年入党的。在反奸反霸的基础上，各街道、各组织都召开庆祝翻身大会，群众情绪非常高涨。1946年国民党对邯郸市的两次轰炸、一次扫射和占领大名，群众也没有丝毫动摇，秩序非常稳定。由于群众阶级觉悟的提高，党组织的建立和发展，以及各种群众组织的建立，为加强城市管理、稳定秩序奠定了基础。所以说，张怀宣同志在程式兰同志直接领导下，既要参与协调民主救国会工作，引导群众组织按照党的方针、政策去完成党的中心工作，又肩负着在群众运动中培养、发展优秀分子加入党组织、建立党组织职责，他在那个特殊时期所起的作用是很重要的。
（一）土改运动中的怀宣同志
1946年4月1日，邯郸县、市正式分开。当时，市辖南关、南城、北城、车站、张庄桥5个区，32个自然村，14条街道，方圆35平方公里，全市总人口为3.92万余人。既有城市，又有农村，城市工商业者和农民人口各占一半，已成为全国最大解放区晋冀鲁豫解放区的经济中心，也是支援全国解放战争坚强的后方基地。市委根据上级指示，继续深入开展各种群众运动，为以后邯郸的迅速发展奠定了有利基础。
5月4日，党中央发布《关于土地问题的指示》（即“五四指示”）明确指出：必须坚决实行“耕者有其田”的土地政策，让农民得到土地。只有这样才能使农民彻底翻身，才能激发起广大农民踊跃参加爱国保田自卫战争的高度热情，使解放区立于不败之地。并要求彻底消灭封建地主和剥削，真正解决农民的土地问题。“五四指示”下达后，各级党委以最大的决心和努力，放手发动群众，依靠雇农，团结中农，开展运动。晋冀鲁豫中央局于当年6月在邯郸召开会议，贯彻执行“五四指示”。张怀宣同志陪同市委领导参加了这次会议。会后，他配合市委组织干部进行了认真学习讨论，并以“五四指示”精神为准绳，检查了前一段反奸清算运动开展的情况。他根据市委领导指示，从总结经验入手，草拟了落实“五四指示”的意见，经市委讨论修改后做出了执行“五四指示”的决定。随后，他又根据程式兰同志的安排，从市、区机关抽调干部组织强有力的土改工作队，配合中央局派下来的土改工作队，深入到全市，宣传“五四指示”精神和土改的各项方针政策。在土地改革运动中，张怀宣同志成为程式兰同志的有力助手。他协助程式兰同志处理土改工作中的日常工作，陪同程式兰同志走街串户，访贫问苦，宣传发动群众，清算奸霸和地主罪恶，帮助贫苦工人和农民翻身。这期间，在程式兰同志的指导下，张怀宣同志为救国会起草了大量政策性文件，并下基层宣讲，促进了翻身运动的健康发展。他还深入基层担任土改工作组组长，进行摸索和实践，发现运动出现的问题及时处理，并进行汇总向市委报告，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张怀宣同志在自传上曾这样写道：“政策掌握方面：由于党对自己的培养和直接领导，开始由不明确瞎干逐渐能做到根据政策深入群众，认真把政策交给群众掌握，使各种运动健康发展。后经党的指示和在群运当中体会逐渐明确了土地法大纲的实质，明确了贯彻土地改革政策必须依靠贫农，坚决团结中农，没收地主土地和财产，没收富农多余部分。根据此一政策精神，配合同志们共同完成九个村土地改革工作未发生偏差。”
土地改革运动来势猛，声势大，也出现了一些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为了彻底消灭封建地主阶级，支援解放战争的彻底胜利，根据上级党的指示精神，又开展了土改复查运动。张怀宣同志参与领导了土改复查运动。《中共邯郸历史》（第一卷）有关深入开展土改复查运动章节里是这样记载的：“1948年3月25日，《新华日报》（太行版）发表了太行区党委副书记陶鲁笳的《更乐村‘左’倾冒险错误的经验教训》一文，总结了纠正土改工作中‘左’倾盲动错误的经验。随后，冀南三地委、太行六地委主要领导率领工作团分赴肥乡、成安、磁县等地指导工作。邯郸市工作团由市委委员薛经伦、城关区区长张怀宣率领赴永年等地参加土改。1948年4月，以纠偏、抽补、领发土地证为主要内容的土改复查在邯郸各地普遍展开。”
1946年前后，时任中共邯郸市委组织部民运部干事、邯郸地市土改工作组组长、北城区副区长的张怀宣
土改复查运动仍然是一场尖锐复杂的阶级斗争，又一次从政治上严重打击了封建地主阶级的势力，农民在经济上又获得了一些权益，同时解决了一些不合理的问题，进一步落实了党在土改运动中的方针政策。后期经过整党运动，纯洁了党组织，增强了党的战斗力，巩固了土改的伟大成果。
（二）工运中的怀宣同志
工运史是我国近代史党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党从建党起，在城市的工作重点就是领导工人运动，谱写了光辉的史篇。
1948年4月，邯郸市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成立。从此，邯郸市职工联合会（市总工会前身）成为主要人民团体之一，参加邯郸市人民代表会议和民主政权建设，参与讨论地方大政方针，反映广大职工的意见和呼声，并积极发展会员，建立各级工会组织，各项工作迅速开展。解放初期的邯郸市工会组织出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
张怀宣（后排坐者左三）任邯郸市总工会副主席、党组副书记（主持工作）期间，参加河北省首届职工代表大会期间留影
张怀宣是邯郸市工运最早的组织者与领导者之一。在填写履历时，在身份一栏均填店员。他在1952年自传中写道：“参加工作前我祖父是个封建地主，在我四五岁时，我父亲吸毒品把家产快要吸光，我全家兄弟姐妹六个全靠卖地吃饭，八岁入学至十七岁高小毕业，在这个过程中我一方面念书，一方面帮助母亲看孩子、拾煤、拾柴、卖花生当小贩，每天靠糠菜度日。十七岁时父亲就死了，房产土地也卖光了。当时拜托亲戚介绍到湖北省广水镇京历杂货铺当店员，共四年时间。二十岁至二十二岁时由郭炳文介绍我到邯郸县张庄桥当店员两年……在六七年的店员生活中遭受到了很多虐待，如打骂、训斥、吃白眼、讽刺等。我当时和现在想起来是很痛心和憎恨的。”
张怀宣同志生前曾多次说过，他在武汉广水镇做店员时咳血患肺痨（肺结核病）时，得济一老中医用中草药治愈。这位老中医在治病的同时，向他灌输介绍了马克思主义和井冈山朱毛红军领导穷人闹翻身的事件和许多革命道理，使他的思想有了质的飞跃，萌发了投奔革命、找红军的念头。苦于没有找到关系，只好暂时作罢。1936年的一天，因资本家的打骂，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怀宣用做饭的勺子砍破了资本家的头，从而丢了饭碗悻悻回家。这一阶段的痛苦经历，使他认识到只有推翻封建资本家阶级的残酷剥削，劳苦大众才能有好日子，奠定了他一生投身于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坚定信念，也为日后从事邯郸市工运奠定了基础。
1946年是张怀宣同志异常忙碌的一年，他一方面协助程式兰同志对全市的土改工作进行协调和指导，一方面直接抓着九个村的土地改革工作，还深入火磨厂（即面粉厂）、电灯厂、发电厂、油厂等从敌人手里接收的工厂和大大小小的私人商店进行调研、摸底，掌握情况，宣传我党有关工运方面的方针政策。期间，他十分注意发现、培养使用群众运动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分子，将其培养成我党的骨干力量。曾任邯郸市工商联副主席的任炳宪同志，就是在这一阶段由张怀宣同志发现、培养，并推荐给市委副书记程式兰同志任警卫员的。
张怀宣同志还配合各区区委，对初步具备条件的部分企业组建工会组织，如搬运工人和商业系统的店员分别成立“排车工会”和“店员工会”。当时参加工会组织的职工有900多人，并且成立了联合工会，为成立邯郸市总工会奠定基础。时任车站区区委书记的霍清源同志1983年10月回忆说：“通过反奸反霸斗争，控诉了敌人的罪行，群众分了胜利的果实，分了房屋、物品，解决了群众的衣食困难。敌我分清了，阶级阵线分清了，群众的阶级觉悟和阶级斗争的觉悟提高了。之后，我们在工人中建立了工会，有排车工会、瓦木工会，面粉厂、发电厂都建立了工会组织，还有浴业工会、理发业工会。”
第一排右一王自勉
右二苗锦众
右三张怀宣
第二排右一黄贤
后排右二张恩和
左三张太坤
左四王士歧
其他武瑛李保芹李月英刘继英刘尚贵李全王继为尚秀梅
1947年8月，为便于土改及整党工作的开展，中共邯郸市委决定，撤销邯郸市南城区、南关区和北城区，除将三个区所辖少数区域划归张庄桥区和车站区外，大部分区域合建为城关区。全区辖西门里、西关、安家庄、北门里、北关、豆庄、于庄、常谢庄、三里铺、南门里等21个街村。1948年1月负责群众运动的市委民运部完成历史使命予以撤销，中共邯郸市委研究决定将张怀宣同志调城关区任区长，同时仍兼任邯郸地市土改工作组组长。
在解放战争将要进入决胜的阶段，中共邯郸市委为了贯彻执行“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工运方针，加快工会组织的建立，决定成立以霍清源为主任，柳超、王德、张怀宣为副主任的邯郸市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张怀宣同志根据党的工运政策和上级有关指示，结合他深入全市基层工厂、商店调研所总结出来的情况，草拟了向全市各厂矿、企业、机关、学校发出的《告职工书》。在《告职工书》中除了提出建立各产业工会和正式产生市职工联合会外，主要针对当时邯郸各行各业工人的情况，说明凡是出卖劳动力者或者智力者，都是邯郸工人阶级的一部分，都应该参加到工会组织中来。通过《告职工书》的广泛宣传教育，提高了广大职工对工会组织的认识。在这一阶段，张怀宣同志的主要工作放在了工运方面。他首先抓工会基层组织的建立和发展工作，走遍了全市的每一个企业和商店，进行发动宣传，取得了很好效果。许多工人纷纷提出申请要求参加工会，首先在搬运、瓦木、铁业和店员中开始吸收发展了一大批会员。时任邯郸市委副书记的赵玉清在1983年10月回忆说：“1949年中央七届二中全会提出依靠工人阶级办好社会主义企业这个方针，邯郸市做得很细，抓过点，面上推动也搞得不错。冀南区党委表扬过我们。冀南日报还刊登了我们邯郸的有关消息。”
经过近一年的紧张宣传和组织工作，先后成立瓦木、搬运、店员、纺织、铁业五个产业工会。在此基础上，1949年4月8日，在浴新街召开邯郸市工会第一届职工代表大会。出席会议的代表68人，列席代表15人，代表着全市36个行业5677名职工，3444名工会会员出席大会。中共邯郸市委副书记赵玉清出席会议并讲话。大会提出邯郸市工会组织的任务是：发展工会会员，建立工会章程。选举产生了邯郸市职工联合会第一届执行委员13名，候补委员4名。选举产生了以柳超为主席，王德、张怀宣为副主席的领导机构。邯郸市职工联合会正式诞生。
1949年3月，邯郸市行政区域又一次重大调整，城关区和车站区一并撤销。张怀宣同志从1946年调市委组织部、民运部参与市救国会各项群众运动，至此才得以专注投入到工运工作中。
我们从邯郸市工运活动历史资料中不难看出，自1948年4月邯郸市职工联合会筹备委员会成立，至1953年邯郸市召开第四届职工代表大会的五年时间里，总工会主席就有霍清源、柳超、吕坤、王峰四任。而张怀宣同志自1946年开始协助程式兰同志主抓市救国会的群众运动工作（土地改革与工运活动）至1953年，一直是邯郸市工运工作中的实际参与者与领导者。时任市委委员、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的傅石霞在1983年10月回忆说“那时职工部由冯洋舟兼任副部长，干事是张怀宣。张怀宣的职务我想不起来了，当时职工部的工作主要是张怀宣抓。”邯郸市工运工作成绩突出是与张怀宣同志付出的辛劳分不开的。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国家性质和工人阶级地位发生了根本变化。党的工作重心由乡村转移到城市，工人运动和工会工作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随着邯郸市、镇各级工会组织的建立，张怀宣同志根据党的要求，深入基层发动职工群众，并在政策理论上对基层干部和工人予以引导，取得了很好成效。首先在市区片内的地方国营企业，如市面粉厂、酒厂、同兴油棉厂、电灯公司和建筑企业、搬运系统内掀起了你追我赶的劳动竞赛活动，在私营企业认真贯彻“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方针，实行劳资协商、鉴定劳资合同，保障了职工利益，也调动了资本家生产经营的积极性。张怀宣同志在自传中写道：“根据毛主席提出的‘发展生产、繁荣经济、公私兼顾、劳资两利’的四面八方政策方针，在城市贯彻工运政策中，开始在国营企业里从理论上是为了搞好生产和经营，实际存有两个立场的片面福利观点；在私营企业里对劳资两利政策认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的看法。经过学习和工作，逐渐明确了国公营财产是社会主义财富，是我们走向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和领导力量。所以说应当教育工人用主人翁的姿态去工作，个人利益与国家利益矛盾时服从整体利益。行政管理人员必须根据安全生产方针，明确地依靠工人阶级去搞生产，所以逐渐明确了两个立场的说法是错误的，实际是个片面的福利观点。在私营企业里，两利政策必须在工人阶级领导下用劳资两利来处理劳资间的问题，否则，就没有劳资两利。在这样逐渐明确的政策水平下，三千多工人、店员发展到两万多工人、店员。领导这些工人五年的工作过程中，在政策上没有发生大偏差和错误。”
岳歧峰（右）与张怀宣二子张平年在北京万寿路寓所，研究所写怀念张怀宣的文章
1952年，邯郸镇总工会根据上级工会和镇委会的指示，组织广大职工积极投入镇压反革命、民主改革和“三反”、“五反”等政治运动中。张怀宣同志被任命为邯郸镇“三反”、“五反”领导小组成员。以他在抗日战争期间潜伏在日伪内部做情报工作和邯郸解放后参与整顿邯郸市的社会秩序所掌握的线索，一举检举十余名反革命分子，又为人民立了一大功。而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中，邯郸市总工会加强了私营企业中的工会工作，选拔了大批工人代表参加公私合营委员会，协助政府对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全行业的公私合营。群众性的政治运动和生产运动相互促进，对迅速恢复与发展国民经济，取得财政经济状况的迅速好转，巩固人民政权起到了巨大作用。《邯郸市工会志》在总结这一阶段工作时评价说：“1952年各级工会组织广大职工积极投入镇压反革命、民主改革和‘三反’、‘五反’等政治运动，通过运动的开展，在清除残余反动势力、巩固新生政权、提高职工政治地位和思想觉悟以及完成国民经济恢复任务均起了重要作用。”
后记
2007年6月，中共邯郸市委党史研究室有关人员赴京专访时任全国政协常委的岳歧峰同志。岳歧峰同志指出，张怀宣同志是一个杰出的代表。他深情地回顾了张怀宣同志在邯郸革命和建设事业中所做的贡献，着重介绍了张怀宣在邯郸解放初期的工作成绩，并希望大家学习张怀宣同志忠于党和人民，为革命事业奉献一切的高尚精神。此文即根据岳歧峰同志谈话主旨和有关档案史料进行整理，由邯郸市委党史研究室王昌兰编审修改定稿的。
参考资料：《中共邯郸党史大事记》、《中共邯郸历史》、《中国共产党河北省邯郸市组织史资料》（1928—1987）、《邯郸市工会志》、《邯郸市党史资料》及有关回忆资料。
2008年3月
王昌兰，中共党员，编审，原邯郸市委党史研究室副主任。主要著作有《中共邯郸历史》、《邯郸市大事记》、《城市接管与社会改造》、《邯郸历史与考古》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