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肃清两浙
湘军既复安庆省城，太平军益无能再争长江上游，则尽力驰骋于江浙。在江苏尤瞩目于上海，浙江则杭州省城再陷。其余郡城之仅存者，为衢州、温州，厅县城池之仅存者，为定海、石浦、龙泉、庆元、泰顺，全境几无一片干净土。清廷与曾国藩之布置，以左宗棠负规复浙江之责，而于江苏则以曾国荃围攻江宁省城，更以李鸿章驰援上海，由东而西。援浙固宗棠早在湖南巡抚幕中所主张，当景德镇与乐平之役告一段落时，清廷已授宗棠为太常寺卿，命率师援浙。国藩奏称，景德镇为全徽咽喉之地，婺源为皖浙绾毂之区，鲍超北渡后，南岸仅恃宗棠一军，纵横策应七百余里，不能分身，坐是未果行。咸丰十一年（1861）十月，浙事益急，清廷遂以宗棠督办浙江军务，嗣复徇国藩之请，授为浙江巡抚，由此宗棠得独当一面，意气益发抒。
先是，宗棠由湖南出发时，仅募练楚军合老湘营凡五千人。及入江西、安徽，陆续增至八千人。至是奉命督师浙江，请以蒋益澧就所部募成数千赴浙当一路。益澧即率湘军援广西，为宗棠所赏识者也。复以刘培元募勇三千相随，培元久在湖南治军，谙习水战，宗棠期以在浙募练水师者也。清廷一一报可，以益澧任浙江布政使，培元署衢州总兵。国藩亦奏准以驻防徽州之张运兰，驻防广信之屈蟠，驻防玉山之王德榜、顾云彩，驻防广丰之段起各军，以及孙昌国所部在弋阳一带之内河水师，悉归宗棠指挥。旋又益以魏喻义一军，俾共维护后路，一面将向所指定为宗棠在赣东与皖南时饷源之婺源、浮梁、乐平、景德镇、河口等五处税厘，仍由宗棠自行派员经理，以裕军食。
此时浙江之情势，李定太一军苦守衢州，李元度领安越军屯江山，福建军屯处州、松阳、龙泉、政和，而别部屯温州。江苏之美国常胜军，渡海收定海，台州民团方规取本郡列县，湖州义士赵景贤犹困守府城。太平军以侍王李世贤据金华，为各方策应。宗棠与国藩计议，以固徽州，保饶州、广信，为规浙后方之根本。故宗棠之战略，亦主先由婺源攻开化，以清徽州后路，分军攻遂安，俾饶州、广信相庇以安，然后傍徽州，取道严州，节节进剿，诚以鉴于前此督师者仅知向前攻取，而于所攻取之境地，不知顾复，往往随得随失，徒使人民多受一番蹂躏。故宗棠自矢，不得地则已，既得必使弗复失也。
同治元年（1862）正月，宗棠之旌旗东指，一如所预计。先分道攻开化，四日而肃清之，毙太平军五千人，以王开来留守。继攻遂安，二日而克复之，毙太平军一万人，以王文瑞留守。先声之气夺人，据守之点胥定。金华、严州等处太平军屡出袭击衢州、江山，更围遂安，终不获逞，然湖州府城又以失守闻矣。
此后军事，可分数部分言之。宗棠之直辖部队，由高连升之取寿昌，而有魏喻义之复严州，由蒋益澧之取汤溪，王德榜、刘明灯等之取龙游，而有连升之更复金华。自是刘典攻兰溪，黄少春攻浦江、诸暨，均先后收复。喻义复一举而下桐庐。同时，将侵扰衢州之太平军，陆续击退，便就衢州建立水师，此由西向东推进者也。已革宁绍台道张景渠先招致海盗，收镇海，嗣会外国军规复宁波、慈溪、象山、余姚、奉化、上虞，更攻破绍兴府城而直趋萧山下之，遂据守钱塘江南岸，此由东向西推进者也。台州民团悉定本郡所属，且协克绍兴府属之新昌、嵊县。福建军秦如虎于收复乐清、青田后，克骤失之处州。林文察更先后规复松阳、宣平、武义。同时，民团收永康，而东阳、义乌之太平军悉走，此由南向北推进者也。于是浙东之金、衢、严、宁、绍、台、温处七府属均还隶清廷。其太平军之出没温州各处，牵制前线者，既均无力，而多方滋扰徽州一带，挠阻后路者，亦被击破（另详十七节）。盘踞杭州省城之太平军，用是震怖，悉众拒集富阳。而宗棠于斯时又被命为闽浙总督，仍兼浙江巡抚，位望日重。其间于三日内连克汤溪、兰溪、龙游、金华四坚城，共计杀敌五六万，最称伟绩。而汤溪之役，尤为严重，以益澧全军益以福建之康国器一军，方得合围，而城中太平军犹有十万，坚守莫却。其由宁波、绍兴两府属撤退之太平军，又悉聚金华，相继窜扰围师。后复于金华、汤溪两城间筑坚垒，连十数里。益澧并力开地道，轰城垒，终弗克。逾时三月，始乘城中局部太平军通款之机，伏兵壕中，突起斩通款者八人，一拥从西门而入。汤溪、龙游两城，均为通金华要道，而金华府城最得地势，垣墉坚固异常。兰溪则一水直达严州，严州外通徽州、宁国，内达杭州省城，素为形胜，宗棠一军连得此数重地，制胜之机固已牢牢在握矣。
宗棠规浙军事，至此阶段，进一步自以夺取杭州省城为主要目标。顾宗棠以为欲取杭州，先必西取余杭，东取海宁，方可绝杭敌之接济，而速杭城之陷落。又以为徽州、广信各属太平军犹出没无常，一旦杭城克复，太平军势必益窜入皖赣，彼时仍为后路之忧，虽复杭城，奚补于浙局。于是复分军回皖、赣剿击（另详十七节），一面移军下富阳，再进攻余杭。同时，更以一军收海宁，并下桐乡。宗棠之规富阳也，水陆并进，而以益澧之万人为主力。盖将欲进取杭州，固不能不先取余杭，而尤不能不先取富阳。在太平军欲据守杭州，亦不得不先保余杭，而尤不得不先保富阳。且钱塘江自桐庐七里泷以下，地势渐平，江面渐阔，富阳县城背江面山，右阻一溪，形势素完固。故双方对于富阳之攻守，颇为猛烈，不特杭州太平军倾众来会，即嘉兴、常州、苏州之太平军并麇至。宗棠亦发严州驻军及康国器所部益之，争持至半年余，益澧部将熊建益且死之，最后调法国军德克碑洋枪队，用炸炮猛轰，昼夜不绝，太平军乃不支。宗棠初不甚信洋枪队，至是始认识其威力，以后围攻杭州、湖州等城，均利用之。
富阳既克，益澧径进杭州，而以别部取余杭，然其所遇阻力，又如富阳。太平军于余杭与杭州之纵横四十里间，满布营垒。于是先之以国器、喻义，继之以明亮、声恒，再继之以昌濬各军，亦历时半年余，终不获克。会李鸿章之淮军由枫泾入浙，克嘉善，乘势收平湖、乍浦、海盐，连升遂与会师复嘉兴。益澧等先已薄杭州，牵制其策应余杭。至是城内太平军势日蹙，其首领听王陈炳文忽请降，已而又忽杀城中谋内应者。宗棠谓有隙可乘，决先令益澧并力攻取杭州省城，以刘清亮攻钱塘门，连升、德克碑等攻凤山门，王月亮等攻清波门，刘连升等攻望江门、清泰门。益澧亲至武林门督战，别遣徐文秀攻城北长街，如是协攻亘数日，至同治三年（1864）二月二十三日之夜，陈炳文开北门出走，益澧闻城柝渐稀，顷之，人声鼎沸，知太平军已逃，即整部入城。诸军分门大进，而余杭太平军首领康王汪海洋亦弃城走。次日，以收复杭州省城并收复余杭之捷闻，清廷命宗棠加太子少保衔，赏穿黄马褂。当承平时，杭州城内外居民男女八十一万口，及复城，才十七八万口。宗棠申虏获之禁，妇女财物，各从其主，制止军士入民居，招商开市，奏停杭关税，立清赋局，减杭、嘉、湖三郡额赋漕粮三之一，益澧履布政使任，亦轻财致士 ，杭垣善后事一时翕然称之。
太平军失杭州省城后，更不振。于是声恒、大春等取武康，连升取德清，而石门太平军自逸。刘璈取孝丰，生擒感王陈荣，到处势如破竹，已而长兴亦为淮军所复。于是太平军在江浙两省之重要据点，仅余湖州府城与江宁省城两处。而湘军攻江宁省城已合围，故两省太平军，除西窜者外，几悉聚于湖州，其首领有堵王黄文金，佑王李远继，辅王杨辅清。及湘军复江宁省城，太平天国幼主洪福瑱亦潜入湖州。宗棠令益澧领军进攻，一军由德清向西南进，一军由石门向东南进，而别遣一军攻菱湖。同时，淮军以一军屯泗安，而以别一军向湖州东驱。湖州太平军为欲保此一隅，以维其在东南之势力，亦多方抵御，尤以晟舍之争为剧。晟舍在湖州府城东南，合宗棠军、淮军，更益以法国军，协力猛攻，历一月有半，仅乃克之。由是湖州府城合围，城中太平军多归诚，于七月二十七日收复。次日，昌濬又取安吉，洪福瑱与余党西逸，于是浙西之杭、嘉、湖三府亦定，全省告肃清。宗棠所部严追，戮其堵王黄文金，昭王黄文英，及洪福瑱于玉山，几获之，卒被兔脱，后在江西就逮。宗棠奉封一等伯爵，赐号恪靖。
以数百万太平军，几拥有全浙之势力，而在宗棠指挥下，以不满三年之时间，摧陷而廓清之，似不能不谓为神速。惟吾人事后检讨当日宗棠军事之成功，不能不谓有得乎两种助力。一为民众之响应。如台州府列县，处州等府若干县之光复，殆全为当地民团所致。严州之光复，有城内居民潜以太平军虚实相告，诸暨之光复，有民团之内应，绍兴之光复，亦有城内居民举火为内应。二为敌人之款附。如因罗埠敌首李世祥之约降，而获进攻汤溪，又以汤溪敌之通款而城遂突陷。因方蒂桂、张茂夫、程为懋等之投诚而复诸暨。因会王蔡元隆之输款而海宁不攻而得。又以蔡元隆进攻桐乡而城敌何培璋亦降服。而淮军之收取平湖、乍浦、海盐、嘉善，并系守城太平军自行反正。（平湖降者陈殿选，乍浦降者熊建勋，嘉善降者陈占榜、余嘉鳌，海盐之降，则为熊建勋所撮合。）至杭州省城陈炳文先遣使诣鸿章约降，鸿章令至宗棠所。已而陈炳文所部被杀，内应已中变，宗棠密知其状，仍报许之，而急督军进攻，城敌自相疑忌，遂为宗棠所乘。自杭州省城陷，而师行所至，各城太平军几无不望风而转，此种情况，为前此所罕有。于以见太平军至此地步，已外不为人民所悦服。内不为袍泽所诚信，其势早成强弩之末。
- 《曾文正公奏稿》卷十三页173—174《覆陈左宗棠军不能赴浙折》，卷十四页190—191《左宗棠定议援浙节制诸军折》，页193—194《力辞节制浙省各官折》，页198—199《浙省失守通筹全局折》，卷十五页2—3《再辞节制四省折》，页7—9《筹办江浙军务折》，页11《遵旨统筹全局折》。《同治东华录》卷二页12，卷四页12。《平浙记略》卷一页1。《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1—2。《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9—11。李鸿章，字少荃，安徽合肥人，道光二十七年（1847）进士，封一等肃毅伯，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光绪二十七年（1901）七月卒，追封一等侯，谥文忠，著述有《李文忠公全集》。温州，今永嘉。石浦，今象山。
- 《左文襄公奏稿》卷一页7，《请催调各路勇营来浙片》，页9，《请速令刘培元募勇来衢片》。《曾文正公奏稿》卷十四页190—191，《左宗棠定议援浙折》。《平浙记略》卷十四页1。《湘军志》卷五，《曾军后篇》页9，卷七《浙江篇》页2。《湘军记》卷五《援守江西篇》页5，卷十一《谋浙篇》页9、页11。刘培元，字祝廷，号竹亭，湖南长沙人，县学生。屈蟠，字文珍，号见田，江西湖口人，廪生，统领平江营，同治十一年（1872）卒于乐平军次。王德榜，字朗青，湖南江华人，官至贵州布政使，光绪十九年（1893）二月卒。段起，字培元，湖南清泉人，官至广东盐运使，署按察使。魏喻义，字质斋，湖南桂阳人，浙江温处道。
- 《左文襄公奏稿》卷一页3—4《遵旨督办浙江军务折》，页31—32《覆奏驻军开化马金街兼顾衢城折》。《曾文正公奏稿》卷十五页7《筹办浙江军务折》，页11《遵旨通筹全局折》。《平浙记略》卷一页9。《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1。《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12。《左文襄公年谱》卷三页2（夏炘函）。处州，今丽水。台州，今临海。湖州，今吴兴。严州，今建德。赵景贤，字竺生，浙江归安人，道光二十四年（1844）举人，授福建督粮道，不赴，同治元年（1862）城陷被执，次年三月不屈遇害，谥忠节。
- 《左文襄公奏稿》卷一页23—27《由徽入浙开化肃清折》，页39—40《遂安克复折》，页48—52《衢州江山两城解围折》，页56—57《遂安解围折》，卷二页23—27《湖州府城失守折》。《平浙记略》卷二。《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2、页4。《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13。王开来，湖南湘乡人，王錱族弟。王文瑞，字钤峰，湖南湘乡人，王錱族弟，官至江西赣南兵备道。
- 《左文襄公奏稿》卷二页21—24《衢州东南北三路一律肃清折》，页54—56《进攻龙游折》，卷三页1—6《克复寿昌县城折》，页22—27《逼攻龙游汤溪县城垒折》，页36—38《严州郡城克复折》，页50—52《围攻龙游汤溪两城截剿金华兰溪援贼折》，卷四页1—4《连克汤溪龙游兰溪三县并金华府折》，页16—17《连复武义永康等县城折》，页25—26《克复桐庐县城折》。《平浙记略》卷三—四。《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4—7。《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14。高连升，字果臣，湖南宁乡人，官至甘肃提督，同治八年（1869）二月兵叛遇害，谥勇烈。刘明灯，字简青，湖南永定人，保至提督，光绪二十一年（1895）三月卒。
- 《左文襄公奏稿》卷二页25《宁波郡县克复折》，卷四页25《克复绍兴府城折》，页44《查明绍兴萧山克复情形折》。李鸿章《李文忠公奏稿》（南京刻全集本）卷一页8《洋将克复宁波片》，卷二页36—39《克复上虞县城折》，卷三页18《克复绍兴诸暨萧山等城片》。《平浙记略》卷九。《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3—6。《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15—20。张景渠，江西上饶人，以宁绍道台失守革职，后协同英法军克复宁波、绍兴府属，归左宗棠差遣，宗棠以其挟外兵自重，不为开复原官。宁波，今鄞县。
- 《左文襄公奏稿》卷二页25—26《台州郡县克复温郡渐就肃清折》，卷四页16《连复武义永康等县城折》。《平浙记略》卷八。《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3—6。《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14—20。秦如虎，字啸山，官至浙江提督。林文察，字子明，号密庵，台湾人，原籍福建彰化，官至福建陆路提督，同治三年（1864）十一月在漳州阵亡，谥刚愍。
- 《左文襄公奏稿》卷三页4—5《攻剿汤溪逆贼折》，页22—24《逼攻汤溪贼垒折》，页50—52《围攻汤溪折》，卷四页1—2《连克汤溪龙游兰溪三县折》。康国器，字佑之，广东南海人，官至广西布政使，光绪十年（1884）十月卒。
- 《左文襄公奏稿》卷五页3—5《进剿富阳折》，页40—43《截剿富阳县城折》，卷六页49—52《克复富阳折》，卷八页4—5《收复海宁州城折》，页15《收复桐乡县城折》。《平浙记略》卷四页4—13，卷六页2—4。《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7—9。《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21—22。熊建益，谥勇烈。
- 《左文襄公奏稿》卷七页11—16《进攻杭州兼围余杭折》，页35—39《攻剿杭州余杭踞逆折》，页53—54《攻剿余杭踞逆折》，卷八页1—3《攻剿余杭踞逆折》。《平浙记略》卷五页1—12。《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8—9。《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21—23。
- 《左文襄公奏稿》卷八页25《会克嘉兴府城折》。《李文忠公奏稿》卷五页27—28《筹办大略片》，页29—31《进规嘉善折》，页36—38《连复平湖乍浦海盐各城折》，页39—41《攻克平望镇九里桥黎里等贼垒折》，页44《攻克玙城贼垒片》，页45《进图浙西片》，卷六页49《收复嘉善县城折》，卷七页9—12《围攻嘉兴片》，页18《猛攻嘉兴片》，页20《克复嘉兴片》，页23—25《克复嘉兴详细情形折》。《平浙记略》卷十页1—8。《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10。
- 《左文襄公奏稿》卷八页7《分别剿抚相机办理片》，页27《攻剿杭州余杭大概情形片》，页36《攻克杭州余杭两城折》，页40—45《详陈攻克杭州余杭两城实在情形折》。《同治东华录》。《平浙记略》卷五。《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10。《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35—36。刘清亮，字楚臣，湖南浏阳人，官浙江衢州镇总兵。徐文秀，字华亭，湖南湘阴人，官广东高州镇总兵，记名提督，同治十一年（1872）正月在甘肃河州太子寺阵亡。
- 《左文襄公奏稿》卷八页55—58《克复武康德清石门三县折》，卷九页51《攻克孝丰县城折》。《平浙记略》卷六页6—10，卷七页5。《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11。《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26。刘璈，字兰洲，湖南临湘人，官终台湾道。
- 《左文襄公奏稿》卷九页1—2《进规湖郡折》，页18—22《进规湖郡攻克要隘折》，页48—50《进规湖郡叠胜折》，卷十一页1—4《攻剿湖郡安吉踞逆折》，页8—11《进规湖郡苦战折》，页14《收复湖州府城折》，页16—19《克复湖州安吉两城折》，页24—28、页35—37，均《截剿窜贼折》，页39—42《全浙肃清折》。《李文忠公奏稿》卷六页56—58《分剿湖州进展长兴折》，页62—63《克复长兴折》，卷七页6—9《湖州攻克晟舍贼垒折》，页13—15《克复湖州折》，页20—22《攻克湖州详细情形折》。沈葆桢《沈文肃公政书》（光绪六年〔1880〕刻本）卷三页89—91《搜获伪酋折》。《平浙记略》卷七页1—15。《湘军志》卷七《浙江篇》页10—12。《湘军记》卷十一《谋浙篇》页27—28。
- 参阅七节、九节、十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