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湖桥
弱柳悠然荡翠丝,
繁枝笑绽俏春时。
邻林鸟啭发邀语,
界水舟横便到西。
载客螺艇时遁影,
随航幼鹭总跟迟。
春风偶裹梨花瓣,
撒向鳞湖都是诗。
注释
①翠丝:绿色的柳条。
②遁影:指游船时时被荷莲、桥洞以及柳条遮蔽。
③螺艇:很小的船。
对于界湖桥与柳桥的名称互换,坊间传闻很多,网上有关的争论也不少,似乎分不出谁对谁错。而《日下旧闻考》中却明确记载:“西堤之北为柳桥,为桑苎桥,中为玉带桥,稍南为镜桥,为练桥,再南为界湖桥,桥之北为景明楼。”可见,清漪园时期的西堤六桥北端为柳桥,南端为界湖桥。人们通常认为,是光绪皇帝重修颐和园时将两桥名称互换,但这种说法又令人费解,在一幅道光二十年至二十四年间(1840~1844年)的样式雷“清漪园地盘图”中,南端图签为柳桥,北端的脱落丢失,和现状相同。
如果说《日下旧闻考》记载有误,似乎可能性不大。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御制《藻鉴堂》诗中有“长虹夹镜两湖潺,一棹界湖桥过湾”之句,且藻鉴堂位于外湖南角,可见界湖桥也在南部。然而,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御制《界湖桥》诗,又这样写道:“水周堂畔舣轻舻,便可登舟畅浦娱。”水周堂位于昆明湖西北小西泠岛上,显然在北端。所以有人认为,乾隆此时已年高老迈,意识糊涂,纯为混淆,只是他金口玉言,下属不得不将错就错而已。
桥的名字叫什么真的无关紧要,只要与意境贴合就行。界湖桥踞身西堤最北,本身有分界作用。桥西是不大的外湖;桥东面向南是浩渺的昆明湖,向东通向幽静的后湖;向北又有一座水闸,闸北河道通向园外京密引水渠。从这些方面来说,取名界湖桥也无不可。所以,界柳两桥是否存有名称互换的情况只是历史典故,与其准确与否关联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