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谷大学与旅顺博物馆所藏吐鲁番出土佛典研究

三谷真澄

一　前言

2017年，旅顺博物馆迎来了成立100周年。在这值得纪念的一年里召开题为“丝绸之路与新疆出土文献”的国际学术研讨会，实是一件非常值得庆贺的事情。在此，谨向以旅顺博物馆王振芬馆长为首的相关人员的努力致以我诚挚的敬意。

同收藏有大谷探险队收集资料的龙谷大学与旅顺博物馆，自1992年以来，进行了长达25年的学术交流。作为其主要成果，完成了于2002年度至2005年度进行的以汉字资料为对象、于2007年度至2011年度进行的以非汉字资料为对象的研究合作。至2012年，对旅顺博物馆所藏相关文献资料的共同研究已基本结束。

20世纪初叶，来自各国的探险队被相继派往中亚地区。在这些探险队中，作为日本唯一一队中亚探险队的大谷探险队，其所搜集的资料由于种种历史原因，现分别收藏于中国、日本和韩国。通称为“大谷收集品”的大谷探险队收集资料，除了一直作为第一手资料被应用于语言学、东洋史学、佛教学、佛教美术史学等多种研究领域之外，近年更有由不同机构分别收藏之分散文献资料的缀合事例被发现等等的新成果出现，在向学界呼吁着各国研究机构、保管机构进行研究合作的必要性。龙谷大学相当早就开始与世界各国的各个机构进行合作，并拿出了研究成果。而对于在中国的合作研究机构，龙谷大学一直以来都极为重视旅顺博物馆。

二　学术交流的背景

龙谷大学是一所起源于1639年创立的净土真宗本愿寺派之宗门学校的私立综合性大学；旅顺博物馆则是一家主体建筑依照京都出身建筑家松室重光的设计于1917年建成的，位于现中国大连市旅顺口区的博物馆。而龙谷大学与旅顺博物馆的共同之处，就在于都收藏有大谷探险队收集资料这一点。不过，由于旅顺港是一座军港，在到2009年为止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外国人原则上被禁止进入，合作研究的开展极为困难。

龙谷大学与旅顺博物馆的交流，是从1992年3月，我校的上山大峻教授、小田义久教授和木田知生教授在大连市与旅顺博物馆的相关人士进行谈话开始的。在艰难的形势之下，不轻言放弃地坚持交流，终于在2002年，恰在大谷探险队派遣100周年之际，我校神奇地申请到了日本学术振兴会科学研究费补助金的资金支持，研究合作由此起步。其成果，以2005年10月14日及15日在大连市举办的“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汉文佛经国际学术研讨会”的召开、以及2006年3月图录《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汉文佛经选粹》（京都：法藏馆。日文版《旅順博物館蔵トルファン出土漢文仏典断片選影》）与论文集《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汉文佛经研究论文集》的出版的形式开花结果。

另一方面，上山大峻教授与笔者于2006年2月9日，被当时的旅顺博物馆馆长郭富纯邀请为旅顺博物馆学术委员会特邀委员，参加策划并以执行委员的身份加入到了于2007年7月14日至8月26日间在青森县立美术馆举办的特别展“旅顺博物馆展——西域佛教文化之精华”（旅順博物館展——西域仏教文化の精華）之中，承担了展品选定、图录编辑以及龙谷大学藏相关资料的参考展示等等的展会全盘相关工作的监修任务。

2008年5月18日国际博物馆日，旅顺博物馆被指定为中国的国家一级博物馆。在中国共2000余家博物馆中，有83家获此殊荣。在当时的大连市文化局副局长王家胜的努力协助下，旅顺博物馆与辽宁省的另外三家博物馆一同入选。旅顺博物馆于2008年9月20日举办了庆祝大会及“首届专家年会暨国际学术研讨会”。龙谷大学的相关人员亦得到邀请，荣幸地在此次会议上进行了研究发表。

2010年3月13日，旅顺博物馆特别为龙谷大学370周年纪念JTB特别企划案“大连旅顺四日游——旅顺博物馆访问之旅”（大連·旅順四日間～旅順博物館を訪ねる旅，2010年3月12—15日）的参加者们举办了特别展示，将到当时为止的研究交流成果成功展现给了以龙谷大学校友为中心的60名参加者。同年3月29日，因该年恰为龙谷大学申请立项的日本私立学校振兴·共济事业团学术研究资金项目“旅顺博物馆所藏佛教写本的跨学科研究”（旅順博物館所蔵仏教写本の学際的研究）的最终年度，我们邀请了当时的大连市文化广播影视局局长王家胜、旅顺博物馆馆长郭富纯、副馆长王振芬前来日本，并召开了“旅顺博物馆藏佛教写本国际研讨会”。其成果的一部分，已于2010年3月，以《旅顺博物馆所藏新疆出土汉文净土教写本集成》（龙谷大学西域研究丛书5，旅顺博物馆、龙谷大学合编，西域文化研究会）的形式出版。

2011年10月10日、11日，作为日本学术振兴会科学研究费补助金项目“关于旅顺博物馆所藏非汉字资料的综合性研究”（旅順博物館所蔵の非漢字資料に関する総合的研究）的研究成果，召开了由龙谷大学佛教文化研究所特别指定研究小组“西域文化研究会”主办、同校亚洲佛教文化研究中心（アジア仏教文化研究センター）协办的国际学术研讨会“中亚出土的佛教写本”（中央アジア出土の仏教写本，Buddhist Manuscripts Excavated in Central Asia），并出版了同名研究论文集。

另一方面，在双方对不受时间限制的长久友好合作的渴求下，2014年10月27日，旅顺博物馆馆长一行访问龙谷大学，与龙谷大学西域文化研究会签订了暂行友好合作意向书。而于次年10月28日举办的国际学术会议“中亚探险与带回资料结缘国际交流”（中央アジア探検とその来資料が結ぶ国際交流），究其目的，对中日德相关收藏文物的最新研究情况的公示自不必说，更是为了使收藏有中亚、特别是吐鲁番地区收集资料的世界各相关研究机构的研究者们能在京都市齐聚一堂，来对这些具有同样出处的收藏品进行介绍，并就其国际性价值进行探讨。

在这样的背景下，2017年6月30日，龙谷大学世界佛教文化研究中心与旅顺博物馆缔结了以学术交流与研究合作为主要目的的友好合作协议。龙谷大学世界佛教文化研究中心是于2015年度起步的，以佛教为轴心、倾全校之力的研究据点，是一家肩负着作为佛教研究的国际性平台任务的研究机构。

此外，一直在进行以文献资料为中心的数字化事业推进的龙谷大学古典籍数字档案研究中心（古典籍デジタルアーカイブ研究センター），于2017年被采纳为龙谷研究品牌项目，并与国际敦煌项目（International Dunhuang Project）合作，对中亚出土资料的数字化及文献资料的网络公开在持续进行中。

三　旅顺博物馆所藏资料的研究成果

1、世界最古级别写本《诸佛要集经》的发现

在旅顺博物馆所藏资料中，发现了一批可认定为是具有西晋元康六年（296）书写题记的汉文写经断片（实物已佚失）之离散部分的残片。现存写本中，就世俗文书而言，是以《李柏文书（李柏尺牍稿）》（328年前后、龙谷大学图书馆藏）为最古，就佛教经典而言，曾以敦煌出土的《十诵比丘戒本》（406年、大英图书馆藏）为最古。而新发现的这一批写经残片，则成为了超越前二者的世界最古现存汉文写本。

此前，作为吐鲁番出土的佛典写本，就曾以在《西域考古图谱》（以下简称《图谱》）下卷中刊有黑白照片的“佛典（1）西晋元康六年写诸佛要集经卷下（吐峪沟）”为最古。大谷光瑞在其题于大正四年（1915）三月的《图谱》上卷的《序》中例举其名并指出，“在佛典中拥有西晋元康六年书写跋文的诸佛要集经”是与其他列强收集品相比亦毫不逊色的学术价值“显著之物”（第4页）。然而，由于这一资料后来下落不明，将其作为研究资料采用一事便一直被搁置了。

如今，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资料20.1456（新编号LM20-1456），是被称为“蓝册”的全52册文件夹中的一册，题为“经帖七”，其第16页上的第15张残片（LM20-1456-16-15）可与上述散佚资料缀合一事，业已明确。将实物等大照片进行相互比对探讨的结果，经典对应位置的确认自不必说，单从字体以及用纸的特征等方面来看，将这些残片视为同一写本的离散部分亦是毋庸置疑的。

以上述残片为开端，可认为是出自同一写本的残片被相继发现，共计有14件。这14件资料，按顺序分别为，①LM20-1493-07-03、②LM20-1458-32-08、③LM20-1464-24-21、④LM20-1466-12-13、⑤LM20-1455-37-01、⑥LM20-1452-35-11、⑦LM20-1452-34-10、⑧LM20-1455-33-02、⑨LM20-1455-36-06、⑩LM20-1450-27-09、LM20-1460-07-18、LM20-1450-26-01、LM20-1464-34-09、LM20-1456-16-15。附言之，这些残片所载内容，很明显，对应的是《诸佛要集经》卷下（西晋月氏三藏竺法护译）中接近末尾之处（大正藏Vol.17，No.810，769b23-c29），是与《图谱》所载写本相连的部分。

图1　《诸佛要集经》复原示意图

虽然带有纪年的部分依旧下落不明一事非常令人遗憾，不过能够找出相当数量的残存部分，可以说已是此次共同研究的一大成果。而这一重大成果的出现，是对单调而枯燥的工作不断进行重复积累的结果。

这些资料的发现，不仅使吐鲁番地区在译经史上的重要性变得更加明确，其中更潜藏着今后重新书写译经史常识的可能性。

2、五存七欠的早期《无量寿经》写本的发现

旅顺博物馆所收藏的共计166件的净土教写本中，与通称“净土三部经”的《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阿弥陀经》相对应的写本占总数的近80%。其中有“无量寿经”类37件，《观无量寿经》46件，“阿弥陀经”类46件，《十住毗婆沙论》9件，《无量寿经优婆提舍愿生偈》3件，《观无量寿经》注释6件，《阿弥陀经》注释4件，《安乐集》2件，《净土论》1件，《净土五会念佛诵经观行》2件，《往生礼赞》及其异本6件，其他及不明典籍4件。关于出土地，除了在残片的加固纸背面发现了用笔写有“哈喇和卓（Kharakhoja，LM20-1471-13-04）”“吐鲁番（Turfan，LM20-1471-14-03）”和“交河城（LM20-1471-20-02）”的3件以外，剩余的几乎所有残片都无法确认出土地信息。

按照书写年代的断代方法，这些资料从古到新，AA为7件，A为7件，A′为0件，C为144件（C1为15件，C2为84件，C3为45件），D为8件。其中，特别是作为未被收录在《二乐丛书》里的写本，且与现存《无量寿经》诸译本相异的、疑为早期《无量寿经》的五个写本（LM20-1490-14-01、LM20-1462-29-01、LM20-1454-08-07、LM20-1462-35-01、LM20-1453-17-03）的发现极为重要。

图2　早期《无量寿经》写本复原示意图

据CBETA用语检索结果可知，在“大阿弥陀经”类中，“无量清净佛（国）”和“无量寿佛（国）”之用例概无，而在《平等觉经》中，虽可见“阿弥陀佛（国）”之例，却无“无量寿佛（国）”之言。附言之，在《无量寿经》（佛陀跋陀罗、宝云共译）中，则是“阿弥陀佛（国）”与“无量清净佛（国）”之例皆不可见。综合考虑到佛经译名一般与该译经中对佛及佛国土的称呼之间具有密切关系这一现象，不禁使人想起早期《无量寿经》是有以下三个系统的。即

• “阿弥陀佛（国）”系经典……《阿弥陀三耶三佛萨楼佛檀过度人道经》
• “无量清净佛（国）”系经典……《无量清净平等觉经》
• “无量寿佛（国）”系经典……《无量寿经》

而此次发现的残片，文本上极其接近于《平等觉经》，却又拥有“无量寿佛国”字样。由此看来，有可能还存在另外一个不同系统的“无量寿佛（国）”系翻译，且其最古级别写本就是此次发现的旅顺博物馆藏写本。

此处再补充一点，涵括了上述166件全部净土教写本的目录及相关资料信息的研究成果，已于2010年3月以《旅顺博物馆所藏新疆出土汉文净土教写本集成》的形式出版。

3、与德国队收集《法华经》写本的缀合

自2008年度至2011年度，我们进行了对旅顺博物馆藏非汉字资料的综合性研究，并于2012年3月出版了研究论文集《中亚出土的佛教写本》（中央アジア出土の仏教写本）。在这一过程中，我们发现了在同一时期、往同一区域派遣了探险队的德国吐鲁番队的收集资料与旅顺博物馆所藏“大谷收集品”的缀合例。这是从汉字角度可认定为《妙法莲华经》卷六（大正藏T09_0262_0049a18-b28）部分的写本，是到目前为止几乎未见有相似存例的一个资料。从右起，以U5208、U5207（以上为德国队收藏）加上LM20-1580-18、LM20-1580-53（以上为旅顺博物馆所藏）的顺序相缀合，这是一个由非汉字角度研究来认定同一写本离散残片的例子。

《妙法莲华经》卷六（T09_0262_0049a18-b28）

图3　柏林·旅顺之馆藏残片缀合示意图

这一研究成果，是由共同研究员之一的荻原裕敏先生的发现而得来的，进一步加强了对中国、日本和德国进行研究合作的必要性的呼唤力度。

四　旅顺博物馆与龙谷大学的相关学术交流简史

1917年　旅顺博物馆成立。

1991年　尚林、方广锠、荣新江合著《中国所藏“大谷收集品”概况：特别以敦煌写经为中心》（西域研究丛书1，龙谷大学佛教文化研究所、西域研究会）出版。

1992年—1993年　特别展“旅顺博物馆所藏品展——幻之西域收藏”（旅順博物館所蔵品展——幻の西域コレクション）（京都文化博物馆、京都新闻报社主办）及在高松、名古屋、东京、福冈等地进行的巡回展览。龙谷大学西域文化研究会研究员执笔图录解说部分。

1992年3月　龙谷大学三位教授（上山大峻、小田义久、木田知生）在大连市与旅顺博物馆方面面谈。此后每年进行定期访问。

1993年6月　刘广堂出任旅顺博物馆馆长。

1993年　《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文物研究文集》（西域研究丛书2，龙谷大学佛教文化研究所、西域研究会编）出版。

2002年4月　龙谷大学获日本学术振兴会科学研究费补助金项目“关于中国旅顺博物馆所藏新疆出土文物的综合性研究”（中国旅顺博物馆所蔵新疆出土文物に关する総合的研究，分类：基盘研究（A），编号：14201102，代表：上山大峻，2002—2005年度）的项目资金，合作研究启动。

2002年4月16日—7月14日　特别展“丝绸之路的至宝——旅顺博物馆佛教艺术名品展”（丝绸路の至宝——旅顺博物馆仏教芸术名品展）在佐川美术馆举办。龙谷大学西域研究会研究员执笔图录解说部分。

2002年8月29日　合作意向书签字仪式（于旅顺博物馆）。

2003年3月24日　合作协议书签字仪式（于龙谷大学）。

2005年10月14日、15日　“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佛经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大连市举行。

2005年12月　郭富纯出任旅顺博物馆馆长。

2006年3月　图录《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汉文佛经选粹》（京都：法藏馆。日文版《旅順博物館蔵トルファン出土漢文仏典断片選影》）、论文集《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汉文佛经研究论文集》出版。

2007年7月14日—8月26日　笔者作为执行委员参与举办特别展“旅顺博物馆展——西域佛教文化之精华”（旅順博物館展——西域仏教文化の精華，青森县立美术馆）。西域文化研究会研究员执笔图录解说部分。

2008年4月　龙谷大学获日本学术振兴会科学研究费补助金项目“关于旅顺博物馆所藏非汉字资料的综合性研究”（旅順博物館所蔵非漢字資料に関する総合的研究，分类：基盘研究（B），编号：20320012，代表：三谷真澄，2008—2011年度）的项目资金，合作研究启动。

2008年5月18日　旅顺博物馆被指定为中国国家一级博物馆。

2008年9月20日　旅顺博物馆召开庆祝大会及“首届专家年会暨国际学术研讨会”。

2009年6月1日　旅顺口区（除部分区域外）向外国人开放。

2010年3月12日—15日　龙谷大学370周年纪念企划案“大连·旅顺四日游——旅顺博物馆访问之旅”（大連·旅順四日間～旅順博物館を訪ねる旅）实施。

2010年3月29日　国际学术会议“旅顺博物馆藏佛教写本国际研讨会”举行。

2010年3月31日　《旅顺博物馆所藏新疆出土汉文净土教写本集成》（龙谷大学西域研究丛书5，旅顺博物馆、龙谷大学合编，西域文化研究会）出版。

2011年10月10日、11日　召开国际学术研讨会“中亚出土的佛教写本”（中央アジア出土の仏教写本，Buddhist Manuscripts Excavated in Central Asia、龙谷大学）。

2012年3月　研究论文集《中亚出土的佛教写本》（中央アジア出土の仏教写本）出版。

2013年10月　王振芬出任旅顺博物馆馆长。

2014年10月27日　龙谷大学西域文化研究会与旅顺博物馆签订友好合作协议。

2014年10月28日　国际学术会议“中亚探险与其带回资料结缘国际交流”（中央アジア探検とその来資料が結ぶ国際交流）召开。旅顺博物馆馆长王振芬进行了题为“旅顺博物馆藏西域资料研究”的发表。

2017年6月30日　龙谷大学世界佛教文化研究中心与旅顺博物馆签订学术交流上的友好合作协议。

2017年6月30日　龙谷大学举办学术讲演会“大谷光瑞研究周边诸问题”（大谷光瑞研究をめぐる諸问題）。旅顺博物馆馆长王振芬作了题为“旅顺博物馆所藏佛教文物—以大谷收集品为中心的收藏与整理研究”的讲演。

2017年11月6日、7日　旅顺博物馆举办百年纪念特别展“古道遗珍——旅顺博物馆藏西域文物精品展”开幕式与国际学术研讨会“丝绸之路与新疆出土文献”。龙谷大学以入泽崇校长和世界佛教文化研究中心主任能仁正显为首、包括笔者在内的代表团一行五人参加了此次盛会，多名成员在研讨会上进行了研究发表。此外，在特别展开幕式上，我校入泽校长代表大学向旅顺博物馆捐赠了龙谷大学所藏《李柏文书（李柏尺牍稿）》的高仿真品，该高仿真品于赠予仪式后迅速进入了展出。

（李曼宁　译）

（作者单位：日本龙谷大学国际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