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前言

自2006年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了20多万字的个人诗文集《雅典娜与缪斯的二重奏》一书,倏忽又是10多年过去了。在这10多年中,所可欣慰者,自己的笔还是像一个辛勤的老农,也许劳作的亩产并不高,种出的庄稼也不外是普通的黍、稷、麦、稻,但一是劳动的本色不丢,二是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自足自乐。10多年下来,仔细一捡拾,发现自己笔头底下也已有50多万字的笔耕成绩。说自己的孩子自己疼也好,说敝帚自珍也好,总觉得该梳理总结一下了。于是便把这50多万字的内容分为语文教学思考探索类,散文随笔创作类,以及新诗、旧诗走笔类,分别编为《语文路上,摸高探低》《堂奥》《风向不定》三本集子。

这本诗歌集子之所以取名为《风向不定》,一是受我极喜爱的女诗人路也的启发,二是比喻我的诗歌风格不定,豪放、婉约,新诗、旧诗,高雅、俚俗,兴之所至,任意咏叹挥写。路也,女,山东济南人。毕业于山东大学中文系,现执教于济南大学文学院。著有诗集《风生来就没有家》《心是一架风车》,长诗《心脏内科》等,中短篇小说集《我是你的芳邻》,以及长篇小说《幸福是有的》《别哭》《亲爱的茑萝》《冰樱桃》等。我的这本诗集命名,灵感之一就是脱胎于路也的诗集《风生来就没有家》。

许多年前,读到过这样两句话,给人印象极深。一是“爱诗,有眼光,有才情的选择”;二是“爱上诗歌,从此远离潇洒”。前一句我极欣赏,后一句,不完全赞同。有人说,现在的诗人、作家太多太滥了,随便捡块瓦片扔出去就能砸中一位所谓的诗人、作家,所以文字越来越不值钱了。但既然是大学中文系毕业,对中国的语言文字总是有一份难以割舍的热爱。大学毕业后,又当了一名中学语文教师,养成了咬文嚼字的习惯。窃以为诗歌是最能够与咬文嚼字的积习配套的体裁,于是几十年下来,便且读且教且行且摄且思且嚼且吟,自得其乐,不知老之将至。

“附庸风雅”一直是个贬义词,后来读到一篇文章,为“附庸风雅”翻案,说“附庸风雅”者起码知道“风雅”是好的美的东西,比起那些不懂风雅为何物的人士总要可爱得多。此文诚足以振聋发聩。在金钱至上、物欲横流的时代,喜欢写诗,经常写诗,确实会有被人视为“附庸风雅”之嫌,尤其是喜欢写古典诗词,模仿中国古人的东方式雅致生活方式,更是容易遭“东施效颦”之讥。但还是用句歌词聊以自慰: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这本诗集中,有几首貌似绝句、律诗的古诗,写于粗晓古代诗词格律之前,只能滥充古绝古风之类了。自2016年下半年起,跟着东阳市诗词楹联学会的一帮诗友学习,慢慢地悟到了古代格律诗写作的一些门道,所写的古诗词数量剧增。所创律诗、绝句,少数用《中华新韵》,大多用平水韵;所填之词,则基本都用《词林正韵》。特此说明。

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希望我的生命一在路上前行,一在我的书里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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