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死而空洞的当代哲学
现代哲学的领衔哲学家叔本华和尼采既不为宗教辩护,也不为科学明志,他们更感兴趣的是对无意识的探究和对人类本性的理解。将来,哲学家将继续叔本华和尼采的事业。哲学的未来不在于宗教、形而上学或科学。哲学的未来在于心理学、伦理学、政治学、美学和历史学。
当代哲学家陷入了对语言和思维过程的研究及对真理的验证。这些题目都与生活无关,它们既不能加深我们对现实的理解,也不能为我们提供生活的指南。假如你请一个研究过程的哲学家回答生活的目的是什么和国家的意义是什么的问题,他会说:“首先,我们需要给这些词下定义。我们需要知道你所说的‘目的’、‘生活’和‘国家’究竟指的是什么。”很快,他就陷入对词义的斟酌,并请你一星期以后再来。当你再来找他时,他会说:“我在‘目的’的定义上有所进展,但我还无暇顾及‘生活’和‘国家’的定义。过一星期再来吧。”一星期以后,你又来时,他又说:“我现在才认识到,我并不知道定义是什么意思。我得先给‘定义’本身下个定义,然后才能继续下去。”听到这些,你就会发现你问错了人,一个研究过程的哲学家既不能加深你对现实的理解,也不能为你提供如何生活的建议。
由于过程哲学与现实无关,它在学术界以外派不上任何用场。哲学应该离开课堂,到大千世界里来。哲学应该回答人人都期待回答的重大问题。哲学应该回答本质问题,而不应该回答过程问题。当哲学纯粹注重过程时,它就变成僵死的、空洞的和毫无意义的,而这就是当代哲学的现状。
潜心于过程研究的哲学家想把梭罗这样的哲学家从哲学界驱赶出去,并迫使他们栖身于文学或历史。殊不知,梭罗探讨的才是真正的哲学家所一向重视的价值观问题,而过程哲学家却避而不谈价值观和人应如何生活。梭罗按照自己的哲学生活,他不在课堂里讨论哲学,他不把这种讨论作为谋生的手段。对梭罗来说,哲学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不是一个饭碗。因此,梭罗将永远被哲学的门外汉所喜读,他将永远在大千世界占有一席之地,而过程哲学家将永远被哲学的门外汉所轻蔑,他们只能在学术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