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称帝以及对“女主政治”评价(4)

3.参与封禅。

比起亲祭先蚕与龙朔二年的嫔妃改名号,武则天参与封禅之事就著名多了。封禅是中国古代帝王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时的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礼,在中国政治传统中最为特殊,也最为隆重。古人认为群山中泰山最高,为“天下第一山”,因此人间的帝王应到最高的泰山去祭过天帝,才算受命于天。历史上大概只有六位皇帝行过完整的封禅礼:秦始皇、汉武帝、汉光武帝、唐高宗、唐玄宗、宋真宗。按照唐人的观念,封禅是要在内外安辑、年谷丰登、符瑞毕至的条件下,才能举行的旷代大典,其重要性不言而喻。麟德元年(664年)七月,在历经唐初以来的许多商议和准备后,高宗下诏宣布,将在麟德三年(666年)正月行封禅。封禅开始前,武则天提出了参与封禅的要求,获得皇帝同意。

“禅”是封禅礼中祭祀地祗的部分,传统上行于泰山东南方的梁甫山,在唐代,则在距泰山更近的社首山举行。在高宗所行的封禅礼中,唐高祖、唐太宗是祭天封礼中的“配”,与天帝同受祭拜,祭地的禅礼则以高祖夫人太穆皇后、太宗夫人文德皇后为“配”。武则天主张,既然禅礼也祭祀过世的皇后,那么由男性外臣行礼,是不得体的。况且,她自己没有机会侍奉这两位先后,深以为憾,非常希望能够参与禅礼,补尽孝道。由于武则天的要求,妇女在封禅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高宗的初献仪式结束后,除了若干宦官,就变成纯女性的场面:武后率内外命妇,自己担任亚献,太宗妃子越国太妃燕氏担任终献,许多宫人则为礼生。高宗封禅是公开的大典,武则天和其他妇女在禅礼中担纲,是前无古人的创举。观礼者包括宗室诸王、文武百官,随行的还有突厥、于阗、波斯、天竺国、倭国、新罗、百济、高丽等国的使节和酋长,封禅车乘连绵数百里,盛况空前。武则天在这样盛大的场面承担重任,自然有助于增强其声势,扩大皇后权威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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