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鸿勋环绕越南档建立他的辨证。就算不同意他的观点都要找那份档案来看。包遵彭找不到那本书,问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又不得要领,遂厉声质问,大有指凌鸿勋所引档案来历不明的意味。
回应包遵彭的评论时,凌鸿勋说出那份以“上海晋源西字报”为中心的档案的编号为1024,复另引一份也说得出编号的档案(1021)。凌鸿勋总不会笨到伪造史料,他必定看过那些档案。当时的情形也很容易猜得出来,即凌鸿勋人脉佳,看得到整理好而尚未出版的档案,因为到引用时已过了一段时间,遂误列为已出版之物。包遵彭则打不通关节,询问时只得到官样文章式的回复,且不让他看那时尚未刊的资料。
这些本来都不重要,因凌鸿勋回应包遵彭的评论后一年多,越南档终正式出版了:《中法越南交涉档》(台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1962年)。很快在一般具规模的图书馆都可以找得到这套书。可是多少年后包遵彭两度重印他那篇评论时,找不到档案来看的话仍只字不动地保留下来,简直以为读者都与世隔绝似的。
只要拿《越南交涉档》(1021、1024两件都在第四册)来和凌鸿勋的引文比读,就不难会发现引文虽有改动和漏录,以及手民之失,基本上仍是照录出来的,绝不能说是伪件。
至此就非得把“上海晋源西字报”的原文找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