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终于被她成功地诱拐进了浴室。浴缸里放了温水,水面映照着金色的阳光。知道他喜欢晒太阳,她特地打开了窗户,让阳光洒进来。
季小清把装了生肉的盘子放在浴缸里面的一端,季华山踩进浴缸里,拿起盘子开始吃肉。
“慢慢吃。”她笑笑,然后拿起洗衣服用的刷子和肥皂粉给他洗澡。泡了肥皂粉后她换水,流动的水波惊动了他,季小清见盘子里还有肉,哄道:“专心吃,吃完还有。”于是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点了点,继续吃。
换好水后,她又用沐浴液给他轻轻地再洗一遍。季华山身上长满长毛,据说雄狮的长鬃毛正是吸引母狮们的法宝,毛越长色越深,就越是“狮中帅哥”。她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家伙,从小把自己当一头狮子……
洗呀洗,好像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软软的,好有弹性啊!
“嗯……”季华山突然轻哼了一声,多么像……某种呻吟……
季小清脸上突然涨红,她知道这是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了。
算了算了,他只是个动物,不要计较这么多了。等等,男人不也是动物么?
那就当成是在给野兽洗澡吧。
终于完成了洗澡大业,季华山盘子里的肉已吃得干干净净。她喊他出来,他却懒懒地靠在浴缸里,好像很喜欢这阴凉的触感。
“喂,走了,回客厅去。”季小清拍拍那个貌似脑袋的地方。
突然有条舌头探出,舔了她的手心一下,她瞬间石化。
那条舌头又舔了舔,绕着她的手心打圈。
冷静,冷静,狮子也是猫科动物啊!猫科动物舔舔人类很正常……(野人同学貌似不是狮子……)
季小清刚想收回手,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抓住了她的手臂。完了,他的牙齿已经对上她的手心了。难道他刚才没有吃饱?
那连麋鹿都能咬碎的尖尖的牙齿在她手心摩擦,她惶恐他兽性大发,将自己的手骨咬碎。
季小清脊背僵直,怔然无言。突然,季华山放开了她,跨出浴缸,离开了浴室。她将手掌凑到眼前,还好没有伤口。她要去打听一下有没有“防狮疫苗”,刚才太危险了。
季小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心神未定,踱来踱去。打开角落里的小提琴盒,拿出一把小提琴,上好松香后拉起来。很好,三年不练,果然已经跑音跑到西伯利亚去了。
她放弃拉琴,又走到窗台边,支起画板铺好画纸开始调油彩。首先是金色,在画纸下方渲染,那是一片广阔的土地;然后是绿色,在地上挑出几簇,那是新生的青青嫩草;最后是红色,在右上方画圆,那是金辉万丈的太阳。
她认认真真地画了一个小时,满意极了,刚才受的惊吓也平复了。之后,她放下画板,躺到床上去睡午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她走到画架旁,想看看画纸干没干。
嗯?怎么回事?她眨了眨眼睛,画纸上凭空多出了一只母狮子,姿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眼神里那股淡淡的高贵气质都跃然纸上了。季小清望向打开的房门,惊叹道:“天啊……”
天啊,难道这是华山的梦中情人?
天啊,他还真把自己当头狮子了?
人狮恋啊……她要吐血倒地了……
等等,他怎么就画得这么生动逼真呢,不是第一次拿画笔吗?
当天晚上季明浩终于回到了家,季小清将那张画纸拿给他看,两人针对季华山应该接受的教育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我觉得应该送他去美术学院,他有美术天赋。”季小清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