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误会一段离别 7

“他上军校时我们大多是写信,平均三天一封,有时他训练不忙也一天三封的写。他神经挺大条的,但对我特别好,每个月我不舒服那几天,他就会打电话嘱咐我别碰冷水,喝点红糖水什么的。我当时还因为这个生过气,质问他怎么懂这些。他就训我,说你们女生肚子疼不就那点事吗,谁不知道啊?要不是你,我才懒得旁敲侧击问我妈呢,还不够累的。”似乎陷入了回忆,贺熹轻声笑了,随即又将起伏的情绪压在平静的外表下,“那次我坐火车去A城看他,我正在逗对面的小朋友玩,他忽然就出现在火车上。我以为自己坐过站了,赶紧抓起包就拉他往车门走。”

当时厉行拽住她,似笑非笑地问:“上哪啊?”

“不是到站了嘛,还不快走?等会车就开啦……”贺熹以为到站了她没下来,他才跑上车来找人的。

揉揉她的发顶,厉行拉她往座位那走:“还有两站才到呢,走什么走。”见贺熹憨憨地样子,他笑了,俯在她耳边说:“知道你要来太高兴睡不着,坐汽车过来迎你。”末了以手挡住嘴,轻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下。外人看来,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

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来接她,贺熹心里甜蜜得不行。回握住他的大手,她把小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厉行也不自觉弯起了唇角,揽臂搂住了她。

半个小时后火车到达A城,贺熹和厉行手牵着手出站,在出站口碰到夏知予和她的一位同学。厉行仿佛没看到她,径直往前走,却听夏知予扬声说:“见到同学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我不过是碰巧过来接人,又不是特意来看你女朋友。”

那是贺熹第一次见夏知予。尽管之前没有交集,但敏感的她意识到夏知予的话是对厉行说的。于是她停下来,回头。

厉行原本不想和夏知予说话,现在也不得不停下来。相视相接时,他很不客气地问:“是不是碰巧你自己心里明白,不必见人就解释。至于女朋友,更不劳别人惦记。”

“我惦记什么啊,”以打量的目光把贺熹从头到脚审视个遍,夏知予微微一笑:“不过瘦子把她形容的仙女一样,我也挺好奇的。”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眼神明明在说,“也不过如此。”

暂且抛开别的不说,夏知予其实是有骄傲的资本的,她皮肤细嫩白皙,眼睛大而有神,修剪得很有弧度的眉毛飞扬着,隐隐透出倔强,和女兵该有的那种英气之美。此时面对还没发育完全的贺熹,自信更胜。

可她的美丽在厉行眼里却是零。沉下脸,他冷声:“我女朋友没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不等夏知予再说什么,厉行说完搂着贺熹就走。

不知道是抗打击能力格外强,还是对这样的奚落习以为常,夏知予居然没恼。站在原地,她微微提高音量问厉行:“犯得着这样吗?”

厉行收住步伐,眉眼异常冷厉,“这话该是我问你。”

这样的对白实在令人费解,任凭贺熹情商再低也听出了倪端。她抿紧了唇,试图挣开厉行的手,反被他握得更紧。

夏知予的表情依旧完美得无懈可击,看向贺熹,她弯唇一笑,“倒也是,犯不着!”

她眼里那么明显的不屑,贺熹很难忽略,她的心尖隐生一丝愠怒。

夏知予的意外搅局,使得小别重逢的甜蜜烟消云散。

贺熹一路都没有好脸色,是被厉行强行拽到公园无人的角落的。

见贺熹一脸被背叛的气愤,厉行有点生气,“怎么了这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我被捉奸在床似的,对我有点信心行吗?”

他还有理了。贺熹的火气顿时烧上脑门,“是不是只有捉奸在床你才承认你们之间有什么?她什么意思啊?厉行我是给你面子,换作别人我扇她耳光你信不信?”

她什么脾气,谈了这么长时间恋爱,厉行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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