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卡特为什么连任失败?(2)

“你得抓住它的嘴,”他说,“鳄鱼的下巴肌肉非常强健,它咬下去时有1000磅的压力,但是用来张开嘴巴的肌肉却相对比较弱,因此你唯一的希望就是,攥紧它的嘴巴,不能让一个手指头伸进去。如果它张开了嘴,你就是它的盘中餐了。”

他打电话叫来一个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此人一进门就骄傲地举起他的大拇指和三根手指——另一根已经被鳄鱼咬掉了。

“你还得留心它的尾巴,”比利首领告诉我,“它的尾巴很强壮,它用尾巴鞭打四周,一旦让它的尾巴碰到,你的脊椎骨会被打断的。”

这整个场景变成了一场噩梦。我们走出比利酋长的办公室,外面已是人头耸动,看到我穿着白色的阿迪达斯T恤和宽松运动裤时,人群中响起了很大的欢呼声,而我面色苍白,步履蹒跚,无力地对人群笑着挥了挥手。但是当一辆载着那只大鳄鱼的旧卡车停下来时,我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甚至在看见那辆卡车之前,我们就能听到那只鳄鱼弄出来的巨大的动静。一个粗麻布袋套住了它的脑袋,它恼火极了。那家伙一边咆哮一边挥动着它巨大的尾巴拍打车厢,声响如雷。四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弄下了车,放在离我两英尺的地上。

跨坐在那只野兽上,我差点被它的气味熏晕了。天哪,那只鳄鱼臭死了。你可能以为你知道什么叫口臭,但是直到你靠近它的鼻子,闻到从它肚子里发出的腐肉的恶臭,你才算领略了什么是真正的口臭。我吓得要死,生怕抓不住它的嘴,那我就惨了,那只鳄鱼会像吃芝士条一样咬碎我的两根手指,或是用它那巨大的尾巴把我打残。

比利酋长扯下粗麻布袋,把它下巴上的绳套拿掉。我本能地感到害怕,我的肾上腺素立马激增。我使劲用膝盖夹住鳄鱼的两边,使它的尾巴不至于打到我。我使尽全身力气,双手死死掐着它的嘴。当时我的心跳快到我自己都觉得可能会昏过去了。尽管我只需要坚持三分钟,但是我却感觉好像经历了两小时的恶战。

终于,我感觉到比利酋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抓住那只鳄鱼的鼻头,向后扳下它的头,使它无法动弹。比利示意我从鳄鱼背上下来,我乐得听命,从鳄鱼背上溜下来,迅速绕场跑开。人群向我欢呼,好像我是古罗马角斗士一样。比利和另一个塞米诺尔人再次绑住了鳄鱼的下巴,四个人把它抬到了卡车上,送回沼泽地里。

我们目送卡车开走的时候,我转向比利酋长,说道:“我的支票呢?”

比利没有浪费任何时间。我们走回他的办公室,他拿出支票簿和一瓶威士忌。我都欣然接受了,我觉得这是我应得的。

我全身而退,所有的手指都还在,这让我倍感宽慰。我满面笑意,无法抑制我的得意,现在比利酋长和我成为好朋友了。一周后,《新闻周刊》写了篇文章,描述我和鳄鱼的令人毛发耸立的惊险三分钟。六年后,《生活杂志》登出了我的一张照片,我坐在泥浆坑里的鳄鱼身上,裤脚卷至膝盖,但这次鳄鱼的下巴是被绑上的。有很多年,人们对我的最初印象,就是个鳄鱼摔跤手。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在和鳄鱼摔跤时也有很大风险,以比利酋长为例,他后来在2000年2月和鳄鱼摔跤时就被咬断了一根手指,他把咬断的手指泡在一个小罐子里,随身携带给别人看。

听说我和鳄鱼摔跤之后,卡特总统的儿子奇普?卡特说道:“我爱我的爸爸,但我还没有爱到为了他和鳄鱼摔跤的那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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