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几乎成为了他们家的一分子。我是8月30日到的,离在海洋世界卢奥小屋举办的筹款活动只有三周时间了,因而理查德和我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努力弥补失去的时间。他们给了我一叠厚厚的筹款纪要,我从头至尾读了一遍,抓紧恶补选举法。然后他们基本上就是扔给我一大本电话簿,说道:“看你的啦,把他们的钱搞来!”然后我就会一天花12个小时打电话。幸运的是,我是个天生的推销员。我能说会道,天知道我有多能说。如果有人问了一个我不能回答的问题,我就会说:“呃,我们稍后跟您谈这个问题,但是您准备筹给我们10000美元了吗?”我不停地说,我们就不停地筹钱。最后,我们那次筹到的钱是预期的三倍多。
当时我只有22岁,已经初露锋芒。我看上去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得想想办法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些。我开始戴平光眼镜,它们只是透明的玻璃而已,但我认为它们让我看起来更受尊重、更专业。在华盛顿棕榈餐厅的墙上,至今还有我的一幅漫画,画的是1980年时,我戴着眼镜的模样。我去那家餐厅的时候,有时候还会看上一眼,只为了大笑一通。我当时还有一个标志,就是常常穿着土得掉渣的涤纶西装。感谢上帝没人拿着火柴靠近我,不然我可就一碰即着了。
卢奥小屋的成功传得很快。很多政界人士都会将功劳归于自己,但是理查德?斯旺不是这样。他不停地告诉每个人,我干得很好。他和我已经很亲近了,我们一起工作,在他位于冬季公园弗吉尼亚湖旁的家中,我们也度过了很多时光,一起滑水,或是和他的家人聊天。
当时我正在和斯旺的孩子在湖里滑水,理查德在家里看报纸。多丽丝从湖里上了岸,去书房找理查德。
“理查德,我已经知道多尔茜会嫁给谁了。”多丽丝说,“你认为会是谁?”
理查德仍旧读着他的文章。
“我在和你说话呢。”多丽丝说。
她扯开了他手中的报纸,扔在了地上。
“好吧,谁?”理查德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说,”多丽丝说道,“你猜。”
“我不知道。”他说道,“邻居的孩子?还是学校的橄榄球队的四分卫?”
多丽丝打断了他的话。
“都不是,你真笨!”她说,“是泰瑞!”
“泰瑞?天哪,他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父亲了!”
“别傻冒了!”她说道,“他22岁,她16岁,等她到了适婚年龄,这个年龄差距最理想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