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们的钱搞来!
从天主教大学毕业后的那个夏天,我的好朋友杜克?肯尼和我飞去爱尔兰。然后我一个人,凭着欧洲铁路优惠乘车证,游览了整个欧洲。我不记得是怎么飞回华盛顿的,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去行李领取处取背包,然后看着行李传送带转啊转,就是没有我的背包。航空公司把它弄丢了。我回到位于牛顿街上的那所大的旧房子,大约有十个人住在里面,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狗窝。屋子里有个家伙是我天主教大学的一个朋友,汤姆?多尼伦,他为汉密尔顿?乔丹工作,为卡特总统的连任竞选效力。他帮我争取了一个面试机会。我从欧洲回来不久,就接到一个电话,问我是否对卡特-蒙代尔连任竞选的筹款工作感兴趣。蒂姆?芬臣当时是竞选的财务总管,现在他是职业高尔夫球员协会的总裁。
“你知道我会感兴趣的。”我对芬臣说,“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明天怎么样?”他说道,“你将成为全国性的筹款人,可以周游全国各地。我们每年付你13500美元。有什么问题吗?”
啊,见鬼,我想,我以后总能去法学院的。
那家航空公司还是没能找到我的背包,因此我要穿着唯一的一身衣服——白色T恤、灰色运动短裤和胶底运动鞋——去卡特-蒙代尔连任竞选的总部。那个地方看起来和我的穿着差不多,也不怎么样。我去了芬臣的办公室,谈我的任职一事,他们甚至连一把能坐的椅子也没有。我看了看里边的办公室,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中央有一张孤零零的桌子,周围也没有任何椅子,然后我就坐在外面等着。这些都没有困扰我,能去那里我很激动。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在那儿等上一整天。我坐了片刻,有一帮人从佛罗里达过来,要找芬臣谈话。为首的是卡特在佛罗里达州的财务主席——理查德?斯旺,他似乎对芬臣很恼火。
“蒂姆,你知道我和罗莎琳?卡特9月份有个聚会,难道你忘记了?”斯旺说。
“不,不,我记得。”芬臣说道。
“那你答应给我提供的那些帮助呢?”斯旺问道。
芬臣坐在那儿挠头。我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他看见了我。
“外面有个小孩,”他对斯旺说,“马可利夫,他归你了。”
因此,他们招手让我进去,我坐在地板上,回答了很多的问题。这在当时看起来像个玩笑,但我尽量让自己装得很严肃,对于筹款的事表现得也十分自信,尽管我从来没有筹过一毛钱。最后,芬臣转向斯旺。
“他可以吗?”他问道。
“当然,”斯旺说,看起来不为所动,“有个人帮忙总比没有强。”
“泰瑞,你和他一起飞去佛罗里达。”芬臣说。
我不停地点头微笑,希望没人评论我的运动短裤。
“我在那儿和你碰面,”斯旺说道,“你可以住在我们家。”
当我两天后到达时,本希望斯旺可以到机场接我,但是没这么好运。我叫了辆出租汽车,去斯旺家。他家在冬季公园,奥兰多的一个郊区。我坐在后座上,一路上都盯着计价器,最后,我付了25块钱。
哎呀,已经先开始花钱了,我心里想。
多丽丝?斯旺和我一见如故,尽管理查德忘了告诉妻子,我会带着小提箱出现在他们家,并且还要在这儿住上三个礼拜。她热了些炖熟的肉,我们开了几瓶啤酒,轮流说着我们知道的那些政客的故事,笑声不断。我见了他们的狗和四个孩子,包括最年长的多尔茜,她那时候刚满16岁。理查德那天晚上回家晚了,不知道这个时候妻子还在和谁大声说笑——他已经完全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