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与莫比里公爵

妹妹与莫比里公爵

1865

116.5×88.3厘米

美国波士顿美术馆

这件现藏美国波士顿美术馆的肖像画,无疑是他前期作品中的杰作。画中主要人物是他妹妹,德加正面凝视贵族血缘家族自己这一代的人物,不再是为家族肖像寻根,不再是回忆。年轻,新婚不久,妹妹脸上为何如此的惊愕、茫然?德加捕捉着那幽微不可解的表情,不再是家族回忆,是如此真实的眼前的现实。

我曾经在这张画前凝视许久,还是不解,他钟爱的妹妹,为什么在画里如此惊愕、如此茫然,那特殊的表情,令人看过后,难以忘记。

这张画大约创作于一八六五年,妹妹新婚不久,怀了孩子,流产了,和丈夫回到巴黎探亲。

画里年轻一代那不勒斯的公爵艾蒙多(Edmondo Morbilli),冷漠、自信,与妻子丰富的情绪流露如此不同。

德加画着妹妹,穿着灰色长裙,贵气的灰色丝织里,闪着淡淡银蓝的光。胸口的精致胸针饰品,手腕上闪亮的金饰,东方阿拉伯织锦的桌布,华丽,却没有温度,仿佛富贵里无法掩饰的荒寂。灰、蓝,如此优雅又忧愁的色彩,仿佛德加已经从外在的客观描绘,一步一步,进入了人物内在幽微的心事。我特别喜欢灰色衣服双肩和袖口的蕾丝,几笔如东方飞白的墨黑,像扫过的阴影,像鬼魅的符咒,不现实,却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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