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撞上了什么? 22

午夜前几分钟,2号长官赫伯特·斯通正在驾驶台上进行12点到4点的值班。他在驾驶室门口遇到了罗德,从罗德这儿得知大概一个小时前东边出现的那艘轮船。罗德重复了他的指示:如果船改变了方向就通知他。斯通觉得这艘船就正对着加利福尼亚号的舷梯方向。像罗德一样,他想这不是大的班轮,也许就是一个小的货轮吧。12点10分的时候,他再次企图联系上那艘船,可是依然没有成功。船已经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

与此同时,格罗夫斯被替班之后并没有直接去睡觉,而是停在了无线电室边。他问埃文斯:“你查到是什么船了吗?”这个昏昏欲睡的操作员回答:“是泰坦尼克号。”格罗夫斯戴上耳机,希望能追踪到一丝线索。埃文斯教他用莫尔斯密码,他已经可以辨别出一些信号了。但是他不知道,设备关掉之后,需要再次转动磁铁信号检测器,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埃文斯非常困,他想去睡觉,所以他也没有告诉格罗夫斯怎么把设备打开。觉得无聊,格罗夫斯也走了。正巧在12点15分左右,杰克·菲利普斯发出了第一个求救信号。

几乎与此同时,消防员欧内斯特·吉尔下班了,去睡觉之前他在外面甲板上抽了根烟。在舷梯那边,他看到“大概10英里远的地方有一艘很大很大的轮船”。不一会儿,他就回去睡觉了,但是他又睡不着,所以又回到了甲板上。大概12点40分左右,他看到10英里远的那个地方上空划过一道白光。起初他以为是颗流星,但是七八分钟之后在同样的地方他又看到了第二道光,发现那是火箭。但是吉尔认为“这不关他的事,他没有必要去通知驾驶台和了望员”。而且,他给自己找理由——除了看到这些火箭,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不一会儿,他又回去睡觉了。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他才震惊地听说“泰坦尼克号”沉没了。

在驾驶台里,斯通也看到了火箭。他总共看到了5个,然后通过传声筒告诉了罗德。罗德问:“他们是公司信号吗?”“我不清楚,可是看上去他们都是白色的。”斯通知道,班轮通常都用彩色的火箭在他们的船之间发射信号,而白色的是求救信号。罗德让他继续尝试用莫尔斯密码灯联系上这条船,并嘱咐斯通如果有什么变化就告诉他。这时候,斯通和学徒詹姆斯·吉布森长官都在驾驶台。从双筒望远镜里,吉布森看到发射出了另一个火箭。望远镜的镜片非常强大,他可以看到火箭冲向天空然后爆炸成星雨。他一直看,看到第七个火箭在船的上空爆发出火光。斯通借来他的望远镜也望了望,说:“她在水面上看起来很奇怪,她的光也非常诡异。”

吉布森拿回望远镜,看到这艘船好像散架了,很大一部分露在水面。凌晨1点40分,他看到了第八个火箭。斯通说:“轮船没事是不会随便发射火箭的。她肯定有麻烦了。”吉布森也认为是这样的。他们看着看着,那艘船看上去远去了,然后消失了。她船头的红色灯塔也看不见了,只有船尾的灯还隐约

间,吉布森开过房间的门,但是又赶紧关上了。我问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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