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撞上了什么? 20

“完全肯定?”

“是的。”

一到驾驶台,罗斯特龙就迅速地计算着能把卡帕西亚号带到泰坦尼克号所在地的航线。他召来了水手长的同伴,让他放下救生艇,只告诉他准备去营救另一艘船。接着,他命令主工程师装上所有的供煤机,全速前进;吩咐总服务员和总事务长到舷梯那儿,等着援救从邮轮上落水的乘客。让他们惊讶的是,告知被撞的船是泰坦尼克号。卡帕西亚号的船员们很难相信这个消息,但是他们竭尽全力地做着准备。茶、咖啡和热汤都已经为生还者们准备好了;毯子也铺上了;所有的公共房间和长官们的船舱,甚至包括船长的,都已经为泰坦尼克号的乘客们准备好了。强烈的灯光在舷梯上连成一串,连给虚弱的幸存者备用的椅子都准备好了。还准备了帆布袋把小孩拉上来。此外,还准备了锁链,以防生还者精神失常,难以控制。

接到信号之后几分钟,卡帕西亚号向离他17海里的泰坦尼克号驶去,尽管他的最大速度只有14。每一盎司的蒸汽都被喷射出来,船的甲板也晃得厉害,因为动力系统从来没有要求产生这么大的功率。当他们感到震动,听到服务员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时候,乘客们都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但是给每个要求告知的人的回应都是一个礼貌但坚定的命令——待在自己的船舱里。罗斯特龙很清楚他们很可能也会遇到已经给强大的泰坦尼克号带来巨大创伤的同样的冰区。他安排了额外的瞭望员,但是让船仍保持全速前进。罗斯特龙后来回忆道:

我们每个人都越来越兴奋。冰山笼罩,向船尾移去。我们从未松懈,尽管有时候我们会突然改变航线来躲避它们。在我们脑中,那是个决定“泰坦尼克号”命运的关键时刻。“卡帕西亚号”上有7000 条生命,他们和“泰坦尼克号”的幸存者的生命都只能依赖轮子的突然回转了。

卡帕西亚号快到泰坦尼克号位置的时候,罗斯特龙看到的仅仅是一片乌黑、空旷的海面。凌晨4点,大概300英里外有绿灯在闪,非常低,只可能是从小船上传过来的。罗斯特龙吹着轮哨,告诉船上的人他们已经看到了。当靠近小船的时候,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我们船上只有一个海员,他已经没有办法正常工作了。”这是2号救生艇。10分钟内救生艇上的人都从开放舷梯登上了卡帕西亚号。救生艇上有25名女性和立刻被罗斯特龙叫到驾驶台的4号长官巴斯赫。罗斯特龙突然问:“泰坦尼克号哪儿去了?”

巴斯赫回答说:“沉了,凌晨2点20分沉没的。”

“沉的时候船上肯定有很多人吧?”

“成千上万。大概1000人,可能更多!天呐,他们都跟船一起沉没了。在这冰冷的水里,他们根本就活不成。”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