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夺阿桑奇同母异父的兄弟的抚养权期间,克里斯汀带着两个孩子逃走了,因为她害怕“音乐家”会把儿子抢走。在无数的访谈中,包括与奥汉隆的谈话中,阿桑奇说“音乐家”是一个叫“家族”的强大的新时代教会的成员。这个教会的宗旨是“不被见,不被知,不被闻”。尽管阿桑奇的母亲坚持说所谓的邪教成员一事不过是他的猜测,在青春期前从未听他谈论过,但是阿桑奇却有不同的说法。根据他的版本,从他11岁到16岁,母子三人不停地逃命,惧怕该教会的势力。阿桑奇说自己14岁之前上了12到37所学校,具体数字根据不同的采访有所不同。他说在整个成长过程中他住过30个或者50个不同的城镇。
这些描述听起来不像一般孩子童年那样的无忧无虑或者可以说是充满冒险的。虽然阿桑奇认为自己的童年与汤姆·索亚相似,但实际上阿桑奇的童年更像本书中其他主人公的故事,尤其与兰斯·阿姆斯特朗相像。他们都被亲生父亲抛弃,与继父关系不好,家庭氛围都充满了暴力。被邪恶的教会迫害基本上是虚构的,这体现了他早期就有通过构建一个不存在的敌人来提高自己重要性的意识,同时也向人们说明他和快乐的童年一点关系也没有。
像阿姆斯特朗一样,阿桑奇找到了出路,找到了成名的机会。在青少年时期,他对电脑和程序充满了兴趣。他用匿名“Mendax”工作,这个名字来自于贺拉斯的《高尚的伪装》,被翻译过来是“崇高的不实”,他在国际黑客中赢得了声誉,成了“能够入侵世界上最安全网络的程序高手”。之后他与另外两名黑客组成了“国际破坏者”组织,他们入侵了澳大利亚、美国和一些欧洲国家的电脑系统,包括美国国防部和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的网络。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无人能敌。
这当然令人吃惊。你潜入一个电脑系统,尤其是当你潜入五角大楼第八指挥官计算机的时候。你接管了它,将你的想法从你乱糟糟的卧室一路传到五角大楼里,慢慢地,你比五角大楼里的人都了解这个系统。这就像你用心灵感应进入五角大楼内部,可以肆意走动并控制他们。
他的言语中透露出自我的膨胀。阿桑奇承认自己如上瘾般地逃离那“乱糟糟的卧室”,进入权力的虚拟走廊。比起那些负责五角大楼的电脑系统的家伙,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他喜欢探知权威的秘密并控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