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是理性的推理,更是思辨的论证。其论证生产过程环环相扣,属性稍异,便是公理与谬误两重天。完整的逻辑思维构建,需要基本工具来铺路。在《简单的哲学》与《好用的哲学》中,我们精选了39个逻辑训练题,颠覆你的认知,帮助你像哲学家一样思考。
太阳明天会不会升起呢?
假若承认归纳推理相对的缺点(与演绎相比),理性的人就会接受归纳法得到的结论不具有必然性,而只具有偶然性。但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这种有所保留的命题就一定能被证实吗?比如,我们是否真的认为:基于过去的经验观察,明天太阳升起的可能性要比不升起的可能性大得多?问题是,这个命题依然不能得到演绎推理的确证。假如要成功地通过演绎得出这个结论,我们就需要假定一个前提,即“迄今为止一直都在发生的事,明天很可能也会发生”。然而,这个前提和前面的“迄今为止一直都在发生的事,明天一定会发生”没有实质区别,它们两者之间存在相同的问题。因为后者同样是根据过去事件来判断未来事件,这仍需要我们假定自然界的规律始终如一(或至少保持了连续性)。不过,这一点仍是存有疑问的。
别说自由贸易公不公平?
以“自由贸易”的公平性为例。思考这一问题时,你或许将自由贸易定义为“不受国家或国际法律制约的贸易行为”。但请注意,这种对自由贸易的定义,将会影响到你对相关问题的论述。其他人可能认为,他们对自由贸易的定义更加合适或准确,而这也会导致他们对公平有另外一种理解。假如你要回应他们,你可以选择接受他们的定义,再论证你的定义更加准确;或者,你可以重新给出一个全新的定义。因此,界定一个复杂的概念,以及不断对它进行修正,都需要大量的哲学工作。
如上所述,清晰界定一个概念的重要性就在于:你得出什么结论,几乎都取决于如何定义这些容易引起争论的概念(如“自由贸易”)。因此,你给出的定义既帮助同时也限制了进一步的讨论。有助于讨论的原因是,定义赋予了术语一个确定的、清晰的含义;而限制讨论的原因是,你从该定义得出的结论,并不适用于其他的定义。事实上,日常生活中的许多争论或异议,都源于争论双方的定义不同,但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一道数列难题1、2、3、4、5、6、__
还有一个问题始终折磨着哲学家们,即其他的解释方式仍然有可能正确。因此,我们根据不明推论选择的解释,未必就是事实的真相。甚至,这种不明推论原则还有可能会成为我们了解真相的阻碍。怀疑论者特别喜欢强调这一点。
例如,假若我们看到一个数列,包含数字1、2、3、4、5、6,按照不明推论的原则,我们会得出下一个数字是7的结论。因为我们习惯性地会把数列的发展规律总结为:在最后一个数字的基础上加1,进而便可得到新的数字。实际上,这个数列的下一个数字有多种可能性。比如,这个数列的发展规律可能是:前面6个数字依次递加1,此后的数字依次都递加10。在这种情况下,接下来的数字就是16。换言之,根据不明推论的原则和已知的数列,7可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但这个选择却是错误的。因此面对任何数列,我们推理到的下一个数字,以及我们目前总结的排列规律,都有可能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