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Joe下午茶 暗恋

突然想起个暗恋的故事,差不多是30年前看到的了,刊登在《当代文艺》杂志,那时我10岁不到,但印象很深刻。作者是谁记不起了,就尝试用自己的记忆和文字跟大家重温一下吧。

小云刚大学毕业,就在广告公司找到份撰稿员的好工作,正配合她鬼主意多多的性格。上司很欣赏她,一班同事也相处得来,每天上班,就像去野餐一样愉快。

客户服务部有个做了两年的男生,叫小方,样子普普通通,性格倒开朗活泼,和小云也谈得来;一大班人吃午饭、看电影、唱K,总有他俩的份儿。可是无端有一晚,小云在卡拉OK看着小方唱歌,唱得投入的他的眼神中竟有股颇有吸引力的沉郁,忽而,小云觉得他蛮可爱的。

感觉开始了便停不了地滋长蔓延,刹那的好感转眼变成疯狂的暗恋,小云开始每天都想着小方:上班想着他,下班想着他,见到他的时候却张皇失措。目光接触少了,话题也少了,有次她把一份写好的稿递给小方,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在随着她的心颤抖得多厉害。

小云一直没有向小方表白,她觉得女孩子主动是很cheap的事,但她却愈来愈爱小方,爱得痛苦万分,爱得凄怨缠绵,当然,一切都只发生在她脑海中。事实上,她和小方的距离反而愈来愈远,甚至,连知心的朋友也说不上。

更大的打击还在后头,小方开始和一位女同事拍拖,小云每天看着他们眉目传情,心如刀割,表面却要扮作没事人一般。每天回家,眼泪都湿透枕头;每天上班,又重复着无情的折磨。

时间却真有冲淡一切的魔力,这样过了大半年,小云也开始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实在不像话,慢慢接受了小方有女朋友的事实,也慢慢地,对小方的感觉淡了下来。最后,她恢复正常了,她又开始和小方谈笑,甚至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曾暗地里把这个男人爱得死去活来。

小云重新开朗了,又升了职,她买了辆时兴的摩托车奖励自己。后来她听见小方和女友分了手,心,却没泛起半丝涟漪。

这天下班,小云刚好和小方同乘一部电梯,碰巧大家都去铜锣湾,小云便用摩托车送小方一程。在车上,小云总觉得揽着她腰的小方的手在发抖,下车时把头盔脱下,小方更是不敢和她有眼神接触,只垂下头把微震着的头盔交还。

这一刻,小云的心清清楚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心没有惊喜,没有嘲弄,只有一抹淡淡的微笑:“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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